尽的不忍直视。
譬如人家问的明明是他可有婚配,但这孩子满脑子塞的竟是一场十分令人不忍直视的活春宫。
这一场春宫如吉光片羽,破碎而断裂,但其中不少细节想来他已暗自琢磨了不知多少遍,十分地……活色生香。
更莫说这春宫戏的一方还是那威风八面神挡杀神平日里一言不合便将凤弈欺负得找不着北的九重天上神。
凤绥挠了挠头,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也为此人的口味大感震惊。
——九殿下漂亮是漂亮,但他这乌糟糟的一片也实在太过……
临衍好容易喘上一口气,道:“……换个问题。”
众人见之,更不善罢甘休。凤绥一脸憨厚地看着他被众女子簇拥成一团,花团锦簇,左右尽香软,更是心生不忍。
这所谓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这也都好说。然而此人的脑子里都乌糟糟成了这样一团场景,九殿下怎地还没豁开膀子将他吃干抹尽?
众人还待打破砂锅问到底,谁知一抹乌云一聚,顷刻便聚了些许凉意。
映波呀了一声,众少女抬头看天,也纷纷提着裙摆收拾好果篮器乐去避雨。
少女们无论如何也想邀二人一道,凤绥左躲右闪,推躲避让,就是不敢应。也正当此时,临衍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不是窒息一般的压迫,而是面对强敌之时,蓬勃欲燃的战意与生存的渴求。
他长袖一抖,一柄短剑在手,凤绥也当即明白过来,道:“嘘声。”
众女子不明所以,山雨欲来,而临衍只感到自己长久以来被压抑的部分仿佛一涛江水,惊涛蛰伏在冷静与克制之下,嗜血的狂意在血脉中奔流。
他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吉光片羽都是那句“乱臣贼子”。
临衍护着阿雯退了半步,长衫无风自动,树木沙沙作响,云海翻滚如浪。
他听到树林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被淹没在风声与雷声之中,轻微不可闻。
自己的听觉何时变得这般敏锐?他还来不及细想,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一个短头发的姑娘被一只半人高的犬妖猛地咬住了腿。
她来不及挣扎便已被那犬妖拖进了树林子中。风中传来血腥之气,与血气不相上下的还有一股热。
众女子尖叫着乱作一团。
“都到我这边来!”
凤绥大喝一声,众人亡命似地跑。他也亮了兵器,那是一把小巧而黝黑的斧头。
二人将众女子齐齐护在身后,众女子站在草地正中团作一团,临衍与凤绥各站一边,如临大敌。
风声呼啸,将雨未雨,临衍见那林子中腾起一股幽蓝的火焰,心下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又有几只犬妖从林间跑了出来。
与其说是犬妖,倒不如说是群狼,众犬妖皆半人高,其血口一张,獠牙森森,口水与血水混合着往下淌。
映波被吓得站立不稳,死抓着临衍的衣袖。他半侧过脸,低声道:“你们可有人会法术?”
阿雯点了点头。凤绥会意,也退了半步,众犬妖将众人围在中间,双方一时对峙,各不知对方深浅,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番阵仗令临衍忽地想到一个词。围猎。
魅妖虽修为不高,但其体魄承天地精魄,妖物食之可以果腹。
他不及细想,那头便有一只巨犬狂吠着往一群少女中扑过去。
凤绥的小斧头一挥,那犬妖便被他砍伤了后背。
众犬见凤绥修为了得,一时不敢轻敌,只暗暗合拢了包围圈,将众人逼迫得更是挤作一团。
临衍心道不好,若这样下去,二人或可逃生,这群食风饮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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