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才回到房里,冷芜月整个人就炸开了,她一会儿兴奋地打滚,一会儿又一脸寒霜地骂花痴。
“今天亲到了涣哥哥!开心!”冷芜月一蹦一蹦,乐得像个傻子。
可实际上,那个懒佛的阿芜却在内心疯狂鄙视:她好歹也算是如今这具躯壳的主宰者,可为什么身体却被一个花痴的小屁孩左右?
还不要脸地扒人身上来一发强吻!你以后是要翻天啊!不行,她一定要把“自己”的感情给掐灭了!
可她才这么想,身体却先一步作出了反应,哭唧唧地抹眼泪:“涣哥哥那么好!怎么可以?”
下一秒,冷芜月又狠狠掐自己的手,掐得出红丝。她倒吸一口气,差点没疼得上蹿下跳,眼泪还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好疼啊呜——”冷芜月整得就跟精分一样,一会儿严厉一会儿娇软,“不许哭!”
她抖着手拿了笔,便写下一行字:陆明涣是大猪蹄子,不准喜欢他,不喜欢他!
她才歪歪扭扭地写完,小脾气又上来,将纸揉作了一团扔掉,嘟着嘴:“我就要喜欢涣哥哥!”
“不行!”
“就要!”
外头的小丫头:……姑娘……在干啥?咱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隔壁房的姑娘被她吵得受不了,甩开了门大喊:“芜月!你大半夜折腾个什么劲!”得了头牌也不用像个神经病一样啊!
冷芜月:……
“看你作的什么劲。”她低低地骂了一声,便气得吹灭了灯,爬上了床。
她瞪着眼睛,难得地安静了一会,便道:“陆明涣根本没想过让你当头牌。你巴巴地要做他手里的刀,人家还不情愿呢。”
也只有傻子没看出来。陆明涣摆明了就有更好的头牌人选。
所谓头牌,不过是一个吸引各个达官显贵的噱头而已,陆明涣真正要的,是一个能够准确提供情报的聪明人,而就原主那个作的性子……算了吧。
所以,拜托你看清陆明涣的真面目吧!
系统提示:好感度-1,98%。
冷芜月不动声色继续心理暗示:猪脑子,还是好好想想吧。若是到头来情付一空,才是真的可笑。
这副身体似是也动摇了,脑海里不自禁就浮现出许久之前的记忆来。
她和涣哥哥定下婚约,还是她赖上的呢。自小,她便喜欢涣哥哥,喜欢得不得了。偷看他、缠着他,说喜欢他。
父亲与陆大学士关系也非比寻常,自然有意结个儿女亲家。加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又确实喜欢陆明涣喜欢得紧,便提了一提。
陆大学士二话不说,便应下,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慢慢地长大,她十二岁的时候,爹爹便出事了。她连同母亲,阿姊被人粗鲁地捉起来,关入了牢狱。在昏暗的牢狱里,她病了,病得迷迷糊糊,却无比想念见到涣哥哥。
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就像是沉沉睡了一觉,等再睁开眼睛,她便已经在了倾玉阁,还如愿见到了涣哥哥。
涣哥哥说她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这里便是家。因官府安排,母亲和阿姊被安排在了别处。
说来也奇怪,明知爹爹死了,哥哥们被发配边疆,母亲和阿姊也再难见到,她伤心归伤心,过后又笑——大抵是因为未去经历罢。
人便是如此,纵使旁人再如何同你说,只要是没经历过,心底总是不信的。若是她真正看到了爹爹斩首,经历与母亲和阿姊的分离,或许还会时时悲痛些。
可事实是,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一切便已经尘埃落定,然后就跟在涣哥哥的身后懵懵懂懂地继续活着。
冷芜月心底涌起些不知名的情绪,又因身体实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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