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安说自己不再执着于苏令婉,让张萱放心。
张萱白他一眼,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切!你赶紧回去温书吧,少来这里添乱!”转身往茶舍雅间而去,
打发走梅少安,却见章南贞不知何时也离开了。
她在雅间里驻步,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赵有成喊了来,将恒王的玉牌交给他,嘱咐道:“你去趟恒王府,找到赵老管家,就说……”将先前听来的话说了一遍,又道:“你让他老人家掂量掂量,再决定要不要与恒王殿下说!”
“哎!”赵有成喜滋滋地应声而去。
看着赵有成渐渐消失的背影,张萱叹口气,摇摇头不再多想。
回到后院时,便见季德兴从厢房出来。
“季大夫,我姐姐如何了?”近来季德兴常过来给裴金娥安胎,见他出来,她不以为异,顺口问道。
“不敢当!”季德兴忙驻步,拱拱手道:“裴娘子近来胎象稳多了,并无甚不妥。”
张萱点点头,“有劳了!”
“不敢,”季德兴客套两句便离开了。
张萱又踱步到屋里。
裴金娥正坐在炕边,肩膀侧倚着山墙,不知想什么。
“姐姐?”张萱唤道。
裴金娥猛地回过神,抬头见是她,忙笑道:“你怎么来了?前头不忙了?”
又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若非……”
“你说什么呢?!”张萱皱眉,打断了她的话:“咱们从老家出来,可不是要相扶相持地过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快别多想,以后有好日子等着咱们呢!”
除了刚知道的那几日,自从上次张萱和她说了姚品后院的事,她约莫是想通了,这两日来,脸上竟没了前些日子的愁云,更没有自怨自艾;
但张萱劝她莫要再提前话时,她才想起,张萱当日也是到恒王屋里伺候过的,她是运气不好,有了身孕,张萱也不见得就更好--恒王虽然隔三差五地来茶舍,不也没提要将她接进王府的话?
想到此,裴金娥忙将话头打住不再多提,只劝张萱安心,不用担心自己。
自从知晓有了身孕,裴金娥就不大往前面铺子里去,只在后头宅子里做些力所能及的家事。
她先是为将来担忧,后来想是怕以后肚子渐渐大起来,怕人说三道四。
张萱不再多劝,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这时代的人,有这些思想不为过,只能由着她去,只希望将来她能想得开,把日子往好了过。
没几日便是中秋,张萱给铺子里的人都放了一日假,二娃可以不用来,赵有成夫妇则回别院家里去了,张叔父张婶母说是有事,不与她们一道,裴金娥碍于渐渐显露的肚子,死活不肯出门,只生下香叶说:“您去哪里,奴……我就去哪里!”
张萱对她不再自称“奴婢”很高兴,拍拍她的肩,便和她一块儿出门逛去了。
南城很热闹,虽有好些铺子都歇业,但像那些吃食铺子,妇人用的胭脂水粉铺子,布庄等等,全都生意红火。
张萱暗叹:自古以来,都是女人的钱更好赚呐!
她带着香叶在南城东游游西逛逛,常常遇到老主顾,还会打上几声招呼,俨然是南城名人一般。她不在意别人是否追捧,却享受这里熟人遍地的感觉,让她有种生来就是这里的人的错觉。
路过馄饨摊子时,便坐在那里一人吃了一碗,还和那摊主聊了半晌。
那摊主姓魏,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却还梳着姑娘头,穿了一身布衣短打,干净利落,带着个壮实的小丫头,使支撑起了整个摊子。
过了饭时,摊子上渐渐没那么忙,张萱咽下最后一口馄饨汤,擦了擦嘴,道:“掌柜的,你这馄饨和别家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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