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下大了。
树林里,戒子抬头望天,嘴角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过,妖冶的眼眸里闪着若隐若现的红光。他一身红色的道袍,袖口绣着曼陀罗,那花妖冶诡异,栩栩如生,仿佛不是绣上去,而是就生长在那红色的道袍上。
他莹白的手指牵绕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丝线绑着一个男人。那中年男子身着锦衣华服,此时却残破不堪,头发散乱,脸上被红线绕的全是血痕,他跌跌撞撞地跟在戒子身后。
“啊,”那男人突然叫了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重重的跌在地上。戒子停下,但并未回头。
“哼,出来,贫僧看到你了,躺在树上的小东西”戒子轻哼一声,声音沙哑磁性,勾起一抹笑容,语气满是不屑。
树上躺着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年,正闭眼假寐,听到有人说话才睁开眼。慢慢起了身,他穿黑色的夜行服,清秀的脸长着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只不过那双眼里,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他抬手,从戒子身后,那被捆着的男人脚下,突然钻出来一把剑,原来那男人,是被底下露出来的剑柄绊了一下。
“啊!!”剑飞出来,却是贯穿了那男人的左脚,他顿时疼得大叫。而那剑已经飞回了少年手中
“呦,小弟弟这么俊,打哪来?到哪去?”戒子毫不在意的看了后面那半死不活的男人,转而跟这少年调笑起来了
清水涯抬眼,觉得这男人甚是奇怪,世人皆说戒子是和尚,而他却身着诡异的道服,虽没有头发,却也没有戒疤,整个人妖里妖气。
“弟弟,是不是被贫僧迷住了?”戒子轻笑一声,妖艳的眼流露出暗暗的红光。
“妖僧”清水涯吐出两字,突然出剑,身形轻盈宛若一只灵活的鸟,戒子勾起嘴角,微一抬手,红色的丝线从袖口里飞出来,与少年缠斗在一起。那线好像有了生命,灵活不亚于清水涯。清水涯的剑斩不断红线,那红线也伤不到清水涯,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突然,清水涯从腰间摸出一只小巧的飞镖射向那男人,速度奇快。戒子使出一条红线打飞了那镖,那男人才不至于身首异处。他诡异的眼红光更甚。
“扶鸾宫要的人,还没人能抢走”戒子正经起来,这人剑法刁钻,小小年纪轻功身法了得,难得一见的高手。不论灵力,恐怕跟他旗鼓相当。
皱起秀眉,清水涯看他无异于一个死人,桃花眼杀气弥漫。右手淡淡白光飞快一闪,戒子身形一闪,那白光略过戒子飞向他身后的一棵大树。“轰隆”一声,那大树连同后面的树,全都应声而倒,倒下去的树,一眼竟望不到尽头。竟让这妖僧闪开了?!清水有些恼,除了将军,从没人能让他使出灵力,而且完美躲开。他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些松动。
而戒子似乎总算开始正视这场较量,嘴角的那抹笑愈发深了。两人都开始不再掉以轻心,却又都没有使出灵力,全凭内力轻功。
“弟弟是哪里人?看着有些眼熟”戒子一个回身闪过了清水的剑,忽然又问道。等来的却是清水涯无情的一脚。
他躲过,笑了一声,声音磁性,沙哑又性感,“也罢,等贫僧擒了你,绑了床上回去好好问,贫僧的床又大又舒服”
清水气结,一剑便朝他闪着红光的眼刺去:“那便来吧”
戒子眼眸一眯,上一个打他眼睛主意的人,早就挫骨扬灰了。他飞快闪过,,又从暗红色袖口里飞出些许红线,然而嘴上依旧不停
“怎么了小弟弟,贫僧技术很好,不会弄疼你的”
怎么也没料到这孽宫宫主身边的头号人物竟是个死变态,而且还是个话唠。清水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迫切的割下一个人的嘴。
看清水涯似乎有些铁青的脸,赤子更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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