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你王八蛋来了。”齐徎风衣上还带着窗外的冷风，惹得向曙鼻子痒痒。

    齐徎从他手里拿出被他抠出指印的杯子，“松手，回家了。”

    向曙的手在空中无意识地胡乱抓着，齐徎反手一剪他双手到身后，把他整个人提起来靠在怀里。

    齐徎把他胳膊绕一圈搭到自己肩膀上，直起身来要拖着他往外走，忽然向曙整个人胡乱折腾起来，“我不走！王八蛋还没来！”

    旁边的副导摇晃着坐直身体靠到椅背上，一手拿扎啤杯一手指过去。“呦齐徎，这不来了吗，来来来坐下喝点。”

    齐徎微微一摆手，点头表示歉意，向曙已经又重新醉得不省人事，“下次有机会我请大家，今天抱歉，先送他回去。”

    副导就着酒笑着表示没事，又跟其他人醉成一堆去了。

    向曙就这样一路被齐徎架着，磨磨蹭蹭嘀咕着上了车后座，找了个安稳的角度躺下了。

    齐徎上车把暖风打开后，薄毛毯盖到他身上，自己才小心平稳地踩下油门，故意绕远挑了条平稳的路开，虽然有点绕远。

    临近小区，齐徎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把他送回家去，向曙整个人栽到他身上，齐徎想了想，还是重新挎过他手臂拖着他往电梯里走。

    “齐徎？”向曙突然激灵起看向他道，还差点撞上他下巴。

    “嗯，怎么了。”齐徎顺着墙边让他靠在自己身边，“几楼？”

    “唔，九楼。”

    “行，靠好了，马上到家了。”

    向曙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浑，大部分意识还丢在烤肉店的酒桌上，刚一进门就嚷着喝，“服务员，给我再上五瓶！”

    唯一一个服务员此刻刚把他丢在松软的沙发上，视线在公寓内来来回回，终于确定厨房在哪。

    “等着啊，一会就来。”齐徎故意扯着嗓子模仿，抬腿进厨房拉开冰箱门，“嚯！”

    齐徎对他这满冰箱的方便面和调料包表示震惊，愣是没搜出一点能用得上的所谓食材。

    最后没办法，齐徎只能端了一杯温开水过去沙发，“顾客，你的酒来了。”

    向曙听到声音，猛然一个打挺坐起来，上半身仍是靠着沙发，直愣愣地拿过那杯水，“不对不对不对，老板你这酒，有股水味……”

    齐徎不慌不忙：“对的，酒是水做的，所以没错。”

    向曙低头红着眼看过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一口把水都喝光了，“还要一杯。”

    齐徎起身去接了一杯回来，看着向曙终于心满意足地咂咂嘴，重新偎进了沙发里。

    从齐徎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清一个扎进沙发缝里的炸毛后脑勺。

    马铃薯在角落狗窝里舒舒服服舔舔爪子，勉强翻开眼皮看了眼齐徎后又闭上了。

    “……”

    齐徎轻叹一声，弯下腰顺着力把向曙翻过来，随后一手膝盖下一手后腰处把向曙打横着抱起来。

    “喝不了酒还喝。”

    向曙似乎是听见了齐徎质疑他酒量，当即不干了，“你，说谁呢，我能喝！”

    “行行，你最能喝。”齐徎无奈道。

    “你知道什么，我头一回正式杀青被同组人叫去聚餐，我高兴不行吗？”

    “行行，你开心就好。”

    “齐徎还不来，我等他那……那么久也不来，你说怎么办？”

    “罚他酒三杯吧。”齐徎因为一句等他突然心情大好，“再让他买了全部的单。”

    齐徎低头看他，只见他伸出五根手指不稳地晃。

    “五杯啊。”

    “不是。”向曙一个劲摇头，“五瓶！还要买下全店的单！”

    齐徎扯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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