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第三节下(第2/3页)  挟恶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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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得跟你表达出不必这样做,不值得这样做。你搭理都不搭理,只觉得自己的努力他都没放在眼里,就这件事上和他无话可说。

    然后,你就无意间听到了下人们私下是如何编排你的。外人如何说,你尚能劝慰自己无关痛痒,可这些知点底细的人,编排起来可是能句句戳心窝的。他们知道你是淮南人,南蛮子;知道你是河匪,早该遭报应的缺德玩意;知道你是河匪头子,抛头露面,不三不四,无操无节的□□。

    你笑了,听他们说的栩栩如生,自己都差点信了是真的。或许刚刚跟怀哀讲让的混账话,也多半是此时学到铭记在心的吧。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你笑着,把为花朝节准备的配饰摔了个干净。

    你生来就一副受不了委屈的脾气,却在想到就因为些不相干的人要跟怀哀散了,一别两宽了……你又忍了。

    怀哀却没忍,碎嘴的仆人遣了个干净,换的都是些单纯的新人,往往顾虑不周徒添了许多麻烦,怀哀从未说过一句。

    还有什么?哦,那个钗子。

    怀哀是最清楚你如何不好过的人,他知道你孤身一人来京城连个说话贪心的人都没有。他私下打听好谁家夫人温良恭俭,贤名在外。多方和她们夫君交好,冒风险处处给人方便,就连好几次政党划队都随了过去,就为了让你能融入仕家夫人的圈子,有个能说知心话的友人。

    你又钻起了牛角尖,觉得那些夫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其实都看不起你。你觉得这些人虚伪的很,让你隔应。

    于是在和一群夫人逛首饰铺时,别人的一句“这金玉钗子华而不掩高洁,其上玉兰也恰巧是柳姐姐最爱的花。虽说无恩妹妹也看上了这钗子,但我觉着这柄琉璃步摇也是剔透晶莹,更难的里头颇有巧思,可能更适合妹妹呢。妹妹可否忍痛割爱,让柳姐姐这回?”总算让你觉察出怪味。

    你大大方方让了钗子,嘴上说着不过是个钗子。回去之后却茶饭不思,怀哀如何询问你也只说“不过看上了个钗子”

    回忆到此,我终于停下翻找的动作,又突然觉得和离书这出是我做的最错的是,却又是对怀哀最好的事。

    怀哀这三年,被我拖累得太辛苦了。如果不是我,换了随便哪个大家闺秀,也不会把这三品大员做得处处受人辖制,堪称窝囊。离了我,怀哀怕是会前程似锦,如梦佳期。

    方才我还想着,怀哀最好别看那和离书,我不想他更难过。现在却想着,还是看看的好,若是和离就更好了。

    我起身看了看这屋子,每一处都细细扫过,熟悉又陌生。我忽然觉出了冷,抓起被子披在身上。我出了屋,坐在书房前的台阶上,裹紧了被子。怀哀就在我身后的书房里啊,而不是在刚刚那个又大又空,还不知道能从哪处钻进风来的屋子里。什么家不家的,不是有这个人的地方才叫家吗。

    看着书房内透出黄澄澄的光,心里莫名浮上一丝叫安心的情绪,困意也渐渐上涌。彻底睡着之前我还清楚得明白一件事,事情其实还在我眼前横着,心结也没有解开,只是这股安心的意味,让我的心境分外平和,似乎所有情绪都快离我远去。

    在台阶上坐着睡了一夜,竟然也一夜无梦睡得香甜。晨光探上石阶,照在我身上没多久我便醒了。眼睛还肿着确没啥痛觉,鼻腔有些干涩堵塞,可能是着了点风寒。

    我站起来看一眼身后还紧闭的房门,心存侥幸得上前轻轻推了推,却还是上着栓。抱着被子的手不自觉得捏到发白,我低头自嘲得笑了笑,打算先回房放了被子,再来这边跟他认错。

    晨曦之时只是一点微光,还能看出屋内烛火的黄光。我这一夜倒是睡得好,怀哀或许守着烛火守了一夜。

    我又站了一会,心里说不上一团什么滋味。鼻子渐渐通了气,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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