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箱放这哈。”驾驶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位置，示意萧停云将行李箱放在驾驶座和第一排之间的空隙里。

    萧停云愣了下，司机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说的又是皮箱，他没反应过来。

    “没有后备箱，行李箱只能放这里，躺着放，两个重一起。”姜笑笑着给他翻译。

    这种车都是改装过的，后备箱的位置变成了座位，有行李不是抱在怀里或者放脚下，就是塞在车门这边。

    “那第一排怎么坐人？”皮箱放这里，第一排这腿塞得进去吗？

    “忍忍吧。”

    不忍，也没办法。

    萧停云不想坐第一排，两个大号行李箱一塞，座椅几乎没有空隙。只是他想着这箱子是自己的，让别人受这份委屈不大合适，勉强坐了下来。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姜笑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个子小，身量纤细，倒没怎么憋，跟她一起的萧停云就是对照组了。

    改装过的面包车可以坐十多个人，座位小且密密麻麻地安着。座位不仅小，还脏，根本看不出颜色，有不少口子，还有股说不清的味道，他怀疑就是这座椅上传来的。

    反正他一坐下来就觉得不舒服，腿也伸展不开，大长腿在箱子和座位之间挤着，他只能缩成一团。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更难受的是，接下来又来了几个带行李箱和大袋子的，他亲眼看着这些人把四个行李箱和三个大号编织袋硬生生塞在驾驶座和第一排到车门之间的空隙，最后一个人坐进来的时候，车门处都塞满了行李，他甚至看不到车窗。

    这车虽然没超载，但肯定超重了吧？大兄弟，过年过节的，主意安全行不行？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车一动起来，行李箱上的编织袋上面的背包就掉了下来，砸到他怀里。他不知道那背包里装了什么，砸得他生疼。

    他想放上去，可摇摇晃晃根本放不上去不说，编织袋也往他这边歪，和背包一起挤在他怀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给挤变形了。

    “小兄弟，是我滴，你给我嘛。”

    萧停云艰难扭头，看见左手边靠门的位置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抱着孩子。孩子大概四五岁，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小的包，眼里含着泪泡，嘴巴瘪瘪的，要哭不哭的样子，显然也很难受。

    “没事，不碍事。”他说着，手往姜笑跟前撑了撑，避免上头的编织袋落下来砸到她。

    “我来吧，都习惯了。”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姜笑又想笑又觉得他倒霉，便笑着去接他怀里的背包。

    萧停云哪能给她，姜笑执拗不过，只笑道：“那我给你涨工资？”

    涨工资？他翻了个白眼，正要反驳，面包车忽然一个急转弯，他往姜笑身边一歪，还没缓过来，方向又变了。这样的弯道来了几次，他脸色顿时不大好。

    “要不要吃晕车药？”姜笑见状立刻找晕车药。

    “不要。”他就不信县城的路都这么差！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确实很平整，他虽然不舒服但也没有更难受，都还能忍。看来也只是刚刚出城那段路艰难一点。

    这地方怎么这么奇葩，哪里的路都好，就县城门口的路差，简直有毒！

    “你看，我跟你说我是赛车手，方向感很好，不会晕车，现在信了吧？”

    姜笑侧目静静望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笑什么？”萧停云咕哝，姜笑没有说话，因为很快就他就明白了。

    柏油马路走到了尽头，衔接的是水泥路。

    水泥路看着很新，路面也很平整，但是路面狭窄，弯道大，司机大概也是开习惯了，速度并没有慢多少，以至于车内更颠簸了。

    姜笑看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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