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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启在混乱的猎场摸索着,趁着众人簇拥李雍离开之际将另一只响箭塞进靴子中,带出猎场。
此时宁启坚定心中的想法,他必须要离开李雍的圈子去历练自己,他想堂堂正正的能够护住李雍。
他准备明日,便同李雍商量参军出征!
“醒醒,宁大人。”叫醒宁启的是明月。
“可是做恶梦了?”明月细心递过来一方浸湿水的帕子。
“些许过往不提也罢,现在几更?”自宁启从宫中浑浑噩噩的出来时就已经是三更天,不曾安睡又被噩梦惊醒。
明月细心道:“刚过巳时一刻,大人再睡会。”
宁启躺下却是辗转难眠:“明月,陛下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刺客?”
“的确是刺客。”
“明月我想护着一个人,但从来都是他护着我。”
明月笑笑慢慢说道:“睡吧。”说罢走到香炉旁点上一支安魂香。
皇城中的李雍还在酣睡中,看似睡得香甜,攥得紧紧的拳头却是出卖了他。
那晚,如春风中他给了自己两耳光,终于抽醒自己。若让宁启成为他的男宠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李雍不愿。
无名无分不得插手朝中大小事务,即便是宁启自己情愿。李雍也是不肯的。
他知,他不该被禁锢。更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也是这时候李雍醉醺醺的,本来贴身的暗卫也被他支开些距离来。李雍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低头看下去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胸膛,远处的暗卫赶来的再快终究是来不及了。
咣当,李雍倒下。等他再次醒来孙有德说他已经昏睡十日全靠参汤吊命。
好惨不惨的是那把匕首上淬毒了。虽说太医院上上下下试遍各种方式终于是把毒给化了,但是李雍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只能是抱着虚弱的身体处理政事。
这时候边疆混乱又是出征在即,林崖变自作主张封锁了消息。谁也不知道,包括宁启。
李雍总想着,如果自己没活下去,那在如春风里便是永别了。他想着此去一别不知能否归来,他不能掺和宁启的选择,可他还想再见宁启一面。
于是换了身朴素的衣裳走出宫门,去同宁启道别。
“陛下,您今日大喜,该起来准备了。硕亲王已经去逢迎皇后娘娘的路上了。”孙有德轻柔的说。
“咳咳,扶朕起来。”李雍慢慢起来,头脑有些发胀,想来如今宁启睡得定然香甜。
“皇兄也该出去走走了。”当年李雍胸口那一刀经调查最终查到他兄长的头上,有碍于先皇遗训不得骨肉相残李雍只好请李赫前来做客一直坐到如今。
万山城一带如今最是安静,尤其李雍把那些冥顽不灵的人抹杀只好。他皇兄,如今是什么也没了。
李雍心中清楚,对他下杀手的是李赫手下的金珂,与李赫无关。以前碍于天子威严不敢放手,现在李雍膝下无子身体孱弱,更是得做两手准备。
此时宁启还在睡梦中。等他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李雍已经完婚了,也正如他所料的赐婚给了宁启同时将自己封为郡王。
好在宁启已经同白安商量好,白安毛遂自己,拿出同宁启早早伪造好的定情之物。
宁启醒来依靠在床头,房内空无一人。
明月,如今我睡醒了。
我这一觉睡得好长,醒来就又是孤身一人。
“相公准备什么时候娶我?”白安开玩笑道,他早早就来了。
“我要离开了。”宁启木然的说,如今不过已经是心灰意冷之人。
“我也想,皇城根儿下不好混呀!嫁鸡随鸡什么时候走?”白安拿起桌上的诏书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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