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见鬼去吧!天底下傻瓜还少吗!?您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人非常愤怒把牙齿咬得格格发响。
“嗯,此后您会同意的……我对您是光明磊落、坦诚相见的……您这是什么口气啊!”
“不,请等一等,您一定要原谅我……您贵姓?”
“不,干吗要您知道我的姓呢?!”
“啊!!”
“我不能把姓名告诉您……”
“沙布林您认识吗?”青年人迅速说道。
“沙布林!!!”
“是的,沙布林!!!啊!!!(穿腰部带褶子大衣的先生在这里有点故意挑逗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您明白了吗?”
“不明白,先生,是哪一个沙布林?”穿熊皮大衣的先生木然回答,“根本不是沙布林!他是一位可敬的人物!您嫉火中烧,我可以原谅您的无礼。”
“他是个骗子,出卖灵魂,贪污受贿,盗窃公款,是个大坏蛋,很快就会上法庭受审的!”
“请原谅,”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吓得面色苍白,说道,“您不了解他,我看您对他一无所知!”
“是的,我没见过他的面,而是从与他很接近的人口中了解到的。”
“什么人,先生?您看,我心烦意乱,神情不安,您看见……”
“傻瓜!醋罐子!一个老婆都看不住!既然您高兴知道,那他就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您大错特错了,青年人……”
“哎呀!”
“哎呀!”
鲍贝尼津家的房里又传出响声。有人开了门,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她,不是她!我熟悉她的声音。现在我全知道了,这不是她!”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说完,脸色惨白,像一块白手帕。
“住嘴!”
青年人贴在墙上。
“先生,我跑啦,这不是她,我感到很高兴。”
“好,您走吧,您快走!”
“可您怎么还站着?”
“可您怎么办呢?”
门开了,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忍不住了,像箭似的,从楼梯上迅速滚了下去。
一男一女从青年人的身旁走了过去,他的心紧张得停止了跳动……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随后就是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子的哑嗓子。
“没关系,我吩咐派雪橇来,”哑嗓子说道。
“啊呀!好,好,我同意,您就吩咐吧……”
“雪橇在那里,我去去就来。”
太太单独留了下来。
“格拉菲拉,你的誓言哪里去了?”穿腰部带褶子大衣的青年人抓住那女人的手,大声叫了起来。
“哎,这是谁呀?这是您,特沃罗戈夫?我的天哪,您在干什么?”
“您刚才和谁在这里?”
“那是我丈夫,快走,快走开,他马上就会从那里出来……
从鲍罗维津那儿出来,您快走,看在上帝的面上,您快走开。”
“鲍罗维津一家搬走已经三个星期了!我全知道!”
“哎呀!”那位太太跑上台阶,青年人赶上了她。
“谁告诉您的?”太太问道。
“是您丈夫,夫人,伊凡·安德列依奇。他在这里,就在您前面,夫人……”
伊凡·安德列依奇确实站在台阶旁。
“哎呀,这是您?”身穿浣熊皮大氅的先生叫了起来。
“啊,c′estvous?
①”格拉菲拉·彼得罗夫娜叫了起来,带着毫不做作的欢喜心情向他扑了过去。“天哪,我出了什么事啦?我在鲍罗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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