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路见不平(第1/2页)  医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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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关古道。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烈日下疾驰。

    踏踏马蹄卷起阵阵尘沙,激起的碎石打在路边的野草上更显出那马匹的健硕有力。

    马上乘着的是一红衣少年,腰细腿长,动作灵活敏捷处处昭显着少年人的活力。

    鲜衣怒马正是最好的年纪。

    可是,他的眉头怎么是紧皱的?

    他俊美的面上怎么还有一丝冷冷的忧虑?

    时过晌午,那少年已在这条道上驰了半日。一路上疾驰狂奔,没有一刻停歇。莫说是铁打的汉子,就是这千里良驹也该歇歇了。

    那少年牵着马,敲着一户破败人家的门。

    这人家委实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庭院杂乱显然很久无人好好打扫,门上的彩纸门神不知多久没有换过,几乎褪成白色。

    敲了半晌,门扉才缓缓开启。

    开门的是一素裙妇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她的衣裙已破烂不堪,发髻也未梳整,无神的双眼游离他方,眼角犹带未干的泪痕。

    那少年拱手道:“阿娘,小可路过此处,想讨碗水喝。”

    语声极为谦和动听,便是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偏偏是这温和从容的语声,却直让人觉得这是他的教养使然,而非自己的身份值得。仿佛他本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人,就算与他再近,也是咫尺天涯。

    那妇人这才回过神来,端了个碗来递给那少年,道:“后院有水井,烦小哥自己打吧,井边的桶子与瓢都可饮马。”

    那少年谢了,牵了马向后院走去。

    院子亦是破败的,所幸水井还是天天使用。

    那少年刚就着清水咽了几口干粮,只听外院柴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几声杂乱的脚步冲了进来。

    抬眼一望,原来是几个市井无赖样的人,直冲进破得都不能算门的大门,将屋里的男人拖拽出来。看那妇人关切的神情,应是她的丈夫。

    一泼皮指着那少年大声道:“喂,你是他家什么人?”

    那少年默不作声,只一瓢一瓢饮着马。

    另一个拽住他道:“你看他那样子应当不是这家的人,且做正经事!”说着已动起了手,对地上的男人挥拳相向。

    那少年骤然起身,抬手射出一枚石子,穿过人墙直袭向那领头的无赖。

    “哎呦!”那无赖痛得立即撤了手。

    几个无赖围了上来:“好小子,原来是个练家子!”

    行路初时,见血不祥。

    那少年心念至此,陡然拔出长剑信手一挥。

    剑光立时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剑气所至斩得几十根手腕粗的竹竿齐刷刷断掉,噼里啪啦飞散开来。

    这几十根竹竿看便知道是深山中的老毛竹,竹质坚实,拿来搭房子也是做得的。平日里就是再快的竹刀也要砍上半日,保不齐还要卷了刀刃。

    此刻这少年不过信手一挥,连剑刃都未挨着竹子,只凭剑气便斩得碎竹乱飞,这般剑气若是劈在人脖子上会怎样?

    几个无赖不禁缩了缩脖子。

    只见那少年一身淡红锦衣衮着黑边,身背一柄乌色剑鞘,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简洁得令人心醉。但那绸子的材质又是如此锦绣华美,在太阳下反射出熠人的光彩。

    雪白的瓜子脸略嫌削瘦,清秀得甚至有点像女孩子。但那坚毅的眉,直挺的鼻,尤其是烟花般璀璨的双眼。

    清澈净透的瞳孔之下隐藏的是千年黑玉般的勇敢坚定,那是只有男子能拥有的勇敢,只有雄性才承受得住驾驭得了的高贵桀骜。

    那少年深深扫了一眼周围。

    虽不是阴冷的眼神,众人仍觉得从脊梁后渗出阵阵寒意,仿佛自己的命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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