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十二重聚(第2/4页)  狂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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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上埃马内兰头顶,“也不是你的错。你的母亲虽不许你们玩在一起,但这条规矩本身就不合理,她若真是因此病倒……”

    话到这里,伯爵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追根溯源,孩子会违规,规矩会不合理,皆源自他犯下的错,那么妻子的症结,自然是出于他,与孩子们无关。

    “吓到你们了吧。”做父亲的只得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转移了话题,“我担心的是烈性传染病或有人暗中谋害一类,这才着急逼问。帮助医师排除这些可能性,会有利于他制订治疗计划,并非是想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埃马内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奥尔什方却依旧僵硬着。

    他很不适应伯爵的拥抱。

    好在孩子们的父亲很快松了手。又安抚了儿子们几句后,伯爵匆匆离开了偏厅,室内只剩下了一家三兄弟。

    以他们的年龄来说,大人刚走,自身免责,此刻正是该放松下来闹成一团。但阿图瓦雷尔和奥尔什方显然各怀心事,都仃立着不言不语。唯一一个随时都有玩心的埃马内兰见两个哥哥这样,也就不好意思带头开闹了。

    阿图瓦雷尔心里并不赞成伯爵的判定。

    他记得小时候他偷偷去找异母弟弟事发后,母亲按着心口矮下身去的痛苦模样。虽不明母亲对奥尔什方的憎恶从何而来,自己违规对母亲的伤害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从此再也不敢对伯爵夫人的意思违背半分。而奥尔什方——显然他也是明白了什么,才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来。可这个埃马内兰,这个同母所出的亲弟弟,却一点都不体谅母亲和异母哥哥的心思,还拿自己的名字当脱罪符。他若是不这么贪玩,或早早和盘托出自己在和谁玩,母亲哪里至于要卧病在床。

    心中虽不服,但家主已经说了并非幼弟的过错,阿图瓦雷尔也就没有把自己埋怨倾倒给埃马内兰。父亲是他从小景仰到大的权威,代表了绝对正确与绝对公允。质疑父亲的判定,对于继承人来说根本不在选项之中。

    阿图瓦雷尔身侧,一直偷偷打量着他的奥尔什方,正踟蹰着要不要先开口。

    伯爵夫人禁令对他的束缚应该还在。尽管父亲说了那是不合理的规矩,但从事实上来说,夫人确是在意外见到他之后病倒的。为母亲卧病那般焦急的异母哥哥,心里定然要怨自己。

    那么,该对他道个歉吗?连带着为自己的身份背叛了他的企盼一起,说声对不起?

    嘴刚张开,埃马内兰的话却抢在了前头。

    他问自己的亲哥哥:“父亲说母亲的规矩不作数,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和奥尔什方玩?”

    阿图瓦雷尔几乎仰倒,伸手捏住幼弟脸颊:“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在想着玩!”

    紧接着,银发男孩的“对不起”杀到,立时显得不伦不类,仿佛是在替埃马内兰担罪一样。

    阿图瓦雷尔摇了摇头:“不要这么讲。父亲说了,不是你的错,不要为自己没做错的事致歉。”

    “可是……”

    黑发少年松开弟弟,把奥尔什方拉到偏厅一角:“埃马内兰贪玩,也是他的问题。不要揽到自己身上。”

    分隔五年,阿图瓦雷尔同奥尔什方讲话的方式还是和过去一样,是非分明,解释周到,言辞间未见丝毫隔阂。

    他虽严守着母亲的命令,本身却不似伯爵夫人般对异母弟弟怀有恨意。继承人繁忙的课程安排,让寂寞和思念也变得极为有限。至于最初让他不知所措的父母间关系的变化,变成常态后也没再让黑发少年生出更多感触。

    人对变化的反应是很柔软的。一样生活过久了,先前是怎样,渐渐就会被遗忘——这就是所谓“适应”。人对另一个人的记忆又有一种狡猾的牢固。刻意去想时想不起,见到人,却能自然而然地反应出来——这就是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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