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变成对手,素来意志有如磐石一般坚强的王子亦内心踌躇不定、语气犹豫不前了。
“殿下,二位殿下,皇上御驾回营了,大队人马正在从西北方往敦煌行进。”
“知道了,瑟鸣威,你去帮我们牵马,我和三殿下这就回城迎驾。”
恰巧此时,坡下传来李乾顺班师回城的消息,李仁孝便先回复了属下,再接着对李仁友说道。
“三弟,今日为兄对你说的,你一定要恪守于心。另外,为兄既然决定日后要与李米针锋相对,那么可以预见的是,为兄将来难免要失宠于父皇,因此,大夏的未来为兄寄希望于你。三弟,天地可鉴,此刻为兄所说字字发自肺腑,而如若为兄言语中有半不诚心诚意之处,来日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哥,何出此言,大哥…你这样说,让小弟如何承受得起?”
听了李仁孝言语中立下的毒誓,李仁友连忙单膝跪地并双手抱拳劝停。
“…”
不单李仁友如此,其实李仁孝内心也是相当痛苦挣扎,要不是近来听闻、求证并最终查实李米确为汉人子孙的事实,他何尝不想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是,李米终究身为汉人的事实却是李仁孝万万无法容忍的死穴。不是因为父亲李乾顺历来偏爱李米而心怀嫉恨,也不是因为考虑到父王身后皇位归属而对一切竞争对手怀恨在心,实在,是西夏最高权柄有可能落于外族之手——尤其是汉人之手的隐忧,触及了李仁孝心底誓死不能认同的底限。就由庸腐的汉人去置若罔闻得了,实情就是:对于骁勇善战、脾性刚烈的马上民族来说,汉人的隐忍懦弱是最让他们不耻并一定要划清界限的地方。
“三弟,起来,起来…走吧,时间不多了,为兄还得赶紧去为立功者押送庆功的美酒,万马堂的存酒,可是了不得!”
说完,李仁孝扶起李仁友便速速驱马往敦煌城内赶去。
“儿臣李仁孝(仁友),恭迎父皇凯旋归来。”
“好,仁孝、仁友,都起来吧,平身。”
“大哥,三哥。”
“五弟。”
“五弟。”
李仁孝、李仁友二人是于敦煌城北门之外迎得李乾顺圣驾并加入凯旋的马队。加入马队后,皇兄弟三个照常互相闲聊,只是李米不知道的是,经过不久之前一段鬼神不知的对话,实际上,他和他的两位兄长之间已经埋下了一条深不见底到巨大裂痕。而最惊心动魄和最让笔者提心吊胆的事则是,作为本书的主人公之一的西夏五皇子李米,目前来说,对暗藏的凶险还没有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因此笔者实在担心李米一旦有所闪失闹出个三长两短,本书的故事将可能随时面临戛然而止的尴尬局面。
不过,既然笔者信誓旦旦说过,本书中的故事是笔者冥冥间亲眼所见,那么如果真是李米万一有个不着,不管是在出现本书十万字处还是百万字处,笔者自会丁是丁卯是卯地交代清楚,笔者亦要尤其说明的是,就算本书中已经并将要出现诸多天马行空般的奇人奇事,但这些奇人异事绝不是笔者罔顾现实规则而凭空捏造出来的——什么毛头少年修道两三年就能毁天灭地顺便妻妾成群是笔者最反感的;而包括所谓奇经八脉、打狗降龙,笔者亦相当不屑苟同。一言以蔽之,笔者认知的逻辑中并不认可任何金刚不死或者天降鸿福的荒诞光环。那么自然,笔者笔下的人物,主角也好配角也好,次角也罢边角也罢,各人自有宿命,笔者只是实事求是据实道来。
“去枷。”
“是,殿下。”
西夏西征大军回到敦煌城内的时候已是晚上,在赶赴李乾顺定于亥时举行的庆功宴之前,李米先回驿馆沐浴更衣换上常服后,他又抓紧时间于赴宴途中抽空前往南城外战俘营走了一趟。李米心里还一直牵挂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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