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翎保持着默契,谁也不再主动提及那些事情,只是也保持着距离,每每他觉得我需要批个披风什么的,我都下意识的躲闪开,数次让他关心的手尴尬的晾在空气中。
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尴尬,只是......总觉得不对罢了。
这尴尬的日子直到他的伤在师傅的料理下好得差不多了,师傅他老人家又带着自己的一腔想法去了雷域,嘱托白翎要好好看护着我,切莫让我被人欺负了去。
白翎知晓,我亦是知晓的。
当知更说道山门口来了位不速之客时,我正撑着下巴在白翎旁边的矮桌上研着墨,他说这新砚台没用过,要细细的磨上一两回才可用。
我竖起耳朵假装没听见沧箩二字。白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灵虚境近日不见客,请她回吧。”
“她说见不到师兄便不回,她就在山门口等着,直到见着人。”
白翎提笔,然后放下了笔,我在一旁不做声,只是心里头默默地有些五味杂陈。
“洛洛,你去回绝了吧。”
我警惕地眨了眨眼,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不去。”
“那我亲自去?”
我放下墨条,去就去!方知这是你让我去的,便是我不客气到了极点,也休得怪我。
她就带了几个丫鬟和那个叫暮雨的。
我还未开口,她倒先发问了:“他呢?”
“姑娘所言“他”是何人?我灵虚境大约没有这么个人。”
“烟洛姑娘何必故作不知,我此行便是为他一个解释,我二人的家事还无须旁人置喙......我知晓姑娘还在气恼我那弟弟将你关进虚空境之事,此番也诚心诚意的为他说句抱歉......但我今日,非要见他不可。”
“他都能在大婚之时抛下你带我走,还需要什么解释?”
她脸色变了变,旁边的婢女道:“不过是气我们公主囚禁了你,本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情,姑娘你尚且年轻,不懂也是正常的。”
这话我甚是不爱听:“我与你主子说话,用得着你这条狗开口。”便借风扇了那婢女一巴掌。
沧箩面不改色道:“你又何必执着介入我与他之间,万年前我们就已是夫妻,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即便你再阻拦,可能改变过去已发生之事?”
这话于我而言刺耳得很,即便我明白她说得没错,本着自私的心理,我还是不会遂了她的心愿的。
“纵是凡间的夫妻,日子长了也总有厌弃的时候,何况你们活得这般久,怎就没生出些觉悟来?若他心里还有你,为何不曾去看过你?为何大婚之日不肯与你拜堂?为何现在不肯见你?”我也是见不得她得很了。
旁边那婢女还捂着脸就抢道:“必是你不肯去通传,若让姑爷知道我们公主被你拦下了,万万饶不得你。”
我隔空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生气了。
将山门的结界又往外放了两丈,拂袖,转身。
“姑娘,我知你与夫君之间非寻常师兄妹关系,或许他还曾说要娶你过门,但那都建立在我无法醒转的前提上,可如今我醒了,又与他有诸多的误会,佛家有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若真想嫁他,待我与他解开误会,纳你进门也不是不可。”
娉为妻,纳为妾。
正妻我尚且要斟酌斟酌,遑论是妾。
“呵。”
“不论你信或不信,他心里念着我,便不会要你。”
......
欺我至此......
那被虚空兽咬破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她两姐弟都是敌非友。
“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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