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确是五味杂全,我想见他,想听他解释,想问他我所见所闻可是真可是假。
以往无论何事,白翎都早已替我安排妥当,是以大事小事根本无事需劳我心力,虽也根本没什么大事。
喜帖上的婚期是一个月后,这一个月,我要如何安睡?
师傅并未有要离开此地的迹象,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终是一日,我跪在师傅的石室前,求他老人家带我去妖界。
可讲出缘由后,师傅只说了两个字:孽徒。
我心惊,跪得更甚。
“师傅要罚便罚吧。”
“是该罚,但恐你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我不言,确实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罢了,此事本与你无干系,你又何必卷入是非。”
我却觉得师傅说的不对,此事,本就与我有干系。
这些日子我时常梦见白翎站在我面前,唤着我的名字:“洛洛,我要成亲了。”
我着急的要去抓他的衣袖,却怎么也抓不住,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离去,我在后面追得跌倒了他也不回头来看一看,无情得很。
多梦几回,便从开始的汗涔涔惊醒过来变为了默然。
师傅终还是不忍我每日忧思。
此间事还未了,便带我赶去妖界,在傀谷前辈咬牙跺脚的咒骂声中,我们还是离开了雷域。
因有师傅同行,又拿出了请帖,上回不让我进城的妖兵此番视我为贵客。
我第一次见到了白翎的父亲,苍老却精神,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我有些胆怯。
但我观他眉心有一股黑气,不知是戾气还是什么,道行太浅薄,不敢长久凝视,也就看不真切。
师傅命我将藏书阁里悬挂着的众生剑带上算作贺礼,我小心翼翼奉上众生剑,妖皇只是轻轻摆手让一旁的侍从收去放好。虽不知妖皇与师傅是否有过节,但我看得出他客气之中透着些......拒绝?
也不知这个词用没用对,只是师傅说想见一见白翎,妖皇找了理由推脱几次,如何也不肯让我们与白翎相见。
“吾眼看他长大,如今即将成家,有些嘱托便是成婚前要说的。”
“神尊仙务缠身,万忙之中还要抽空来关切我儿婚事,本座已十分感激,只是这婚期将近,承我妖族规矩,大婚之前我儿是不会亲自见客的。”
“吾是他师傅,算不得外人,自然也不能算客了。”
“我儿自幼便被神尊收入山门,这教导了许多年,如今也不缺这一时半刻,待他完婚,再教导也不迟的。”
“...”
虽不知师傅与妖皇有何过节,但话语中的针锋之意倒是明明白白。
安排住处时男女眷在不同的地方,于是我便不能与师傅抬头低头相见了,师傅传音与我:“你师兄恐怕被关起来了,应是重兵看守之地,我与妖皇有些旧故,他盯我甚紧,寻人一事你须小心行事,若寻不到......便等着大婚之日见吧。”
我自不可能等着他的大婚之日。
暗中偷偷寻找了三日,无果。
有果的时候是三日之后了,且是它找上的我,不是我找到的它。
一个女侍偷偷找到了我。
“我们少主也在寻您。”
我不做他想,必是白翎让她来的。本着警惕的原则,我问道:“你知我是何人?”
“姑娘,我虽未见过你,但您师尊却是人人都识得的,我随便打听打听,也能找到您。”
“他在何处?”
“请小心些随我来。”
她带我七绕八绕,刻意躲过了巡查和路人,停下时眼前是一个荒废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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