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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正一年,匈奴进犯北燕,北燕向大梁求援,大梁朝局对此分为两派,场面胶着。以宣德王李邝为首的主战派认为,如果对此事袖手旁观,纵容匈奴侵占北燕,那么大梁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匈奴人的下一个目标,所以应该出兵北燕,共御匈奴;以沈时焉为首的主守派则认为不应为他国战事而使本国深陷泥潭,徒耗国力,得不偿失。

    顾念之总算是对李邺的难处感同身受了,台下群臣激昂,各有各的道理,但最终做出决策的却只有你自己,而所以的责任也由你来背,江山社稷,千万条人命,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其中压力可想而知。

    顾盼之倒是安静的很,他不公开表明立场,连上书都很少提及此事;贺骞和余敏英的态度也晦暗不明,管他外面闹的波浪滔天,他们自岿然不动。贺骞自入朝以来一直是比较低调的,在审时度势上面,没人能比的上他这只老狐狸,这也是他虽为顾云芃门生却在温党制霸朝堂时期屹立不倒,纵横三朝的原因之一,他默不作声还算比较正常的。至于余敏英,也算宦海沉浮多年,自有其处事之道,其实他的想法倒也不是不好猜,如果他主战的话就会上书为宣德王进言了,他闭口不言的原因其实是他不支持出兵,又不想就此得罪了宣德王,算是一个隐藏的主守派。

    三人之中比较奇怪的其实是顾盼之。凤阁阁老默不作声,尚书令和稀泥也就算了,你个平章政事至少要站出来表明态度,主持大局,不然这事情怎么搞,难道真设场朝堂辩论不成?

    联系顾盼之最近恩宠渐弛又有些消极怠工的意思,难免不让外人揣测他和泰安宫那位似有嫌隙。温昭仪和廉郡王的事始终是没有摆上台面来,只是暗流涌动于人心,却掀不起什么浪来,一是没人敢去触顾念之的霉头,毕竟温思言独占盛宠多年,若说太后心里没一点疙瘩,说出来也是没人信的;二是顾盼之始终还是功勋显著,位高权重的,刚平了时疫之乱就去找人家的茬,难免有过河拆桥,陷害忠良之嫌,也没人有这个胆子;三是宣德王横档在中间,宗亲虽有微词却不敢多言。

    但顾念之对顾盼之的态度反倒印证了她对此事并不知情,顾盼之受到冷遇也让宗亲的心里好过了一些,毕竟他们也倒不是真的指望着顾盼之能真的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只要能表明太后是站在李氏王朝这边的,他们也就能心安不少。宗亲们倒是安心了,大臣们可是慌的很,顿时是没了底,隔三差五就有上顾府探口风的,顾盼之不堪其扰,索性抱病不出。

    宁瑾妤倒没有什么忧心的,只觉得顾盼之有时间在家多休息一阵也是挺好的,时疫之时,顾盼之奔走于政事堂和街道之中,怕传病回家,甚至在那段时间久没回过家,害得她每日担心不已,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能在家多待一阵,也陪陪孩子,这个家反倒还热闹些。只是夜深之时,她发现顾盼之辗转之后便会坐在廊下看着月亮发呆,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疏朗冷峻的脸上,更显凄肃寒凉,但她从不向前,总是远远地看一会儿,便留他在原地,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因为她知道,她帮不了顾盼之什么,反倒叫他担心。

    在她眼里,顾盼之一直是这样的。顾盼之初上漓山时,晚上根本睡不着,但他也不说话,也不找人,有时就这么倚着栏杆就睡着了,有时就睁眼等到了天明,她遇到过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不睡觉,他说他睡了,但做了梦,就醒了,她又问他,那是什么样的梦,他告诉她,是红色的梦。她在顾盼之的膝上睡了过去,第二天却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那时在月下的顾盼之看起来是冷淡疏离又是茫然孤寂的,他不想说的,谁都问不出来,不管谁陪在他身边,他都一直像一个人,直到宋奇的出现,让月下一人变成了月下两人,让冷清的月光也变得朦胧可盼。

    宁瑾妤进屋之后,冬阳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同样了解顾盼之的习惯,南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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