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沈时焉是今年会试的主考官,他将今年出的考试排名拿出来与由皇帝亲定的会试复核组成员复核。
这个组一共有四个人,由时任文渊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的高相霆、时任东阁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余敏英、时任中书省平章政事的贺骞以及时任国子监祭酒的沈时焉组成。
余敏英率先对沈时焉的排名提出异议,“宋奇不能排第一。”
沈时焉表示反对,宋奇的卷子是所有考生中最好的,得到了所有考官的一致赞赏,不评他做第一,于理不公。
“你知道宋奇是谁吗?”
沈时焉满不在乎地开口:“名动洛阳的画家,宋秋白。”他沈时焉不仅知道宋琦就是宋秋白,他还真金白银地买过他的画,恨不得摁着自家儿子的头让他和宋奇结为异姓兄弟,就怕人家宋奇还看不上!
“他是宋济仁的独子!”余敏英拍着桌子大喊,宋奇是宋济仁的独子,虽然宋济仁的官职不能世袭,但宋奇完全可以承父荫接任都指挥同知,正四品大员!但他没有,他跑到洛阳来,成了名动洛阳的宋秋白,又拒绝了漓山书院的举荐,跑来参加考试,需知,即使他状元及第,也只是在翰林院里当一个七品的修编,他到底意欲何为!
沈时焉的脸顿时绿了半截,却仍然不依不饶:“朝廷评卷,以才优先,若是人人都顾及考生的身份,随意更改排名,那还有什么公平而言!今天不管他宋奇是谁的儿子,我沈时焉和整个国子监都只认卷子!”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不能评宋奇做第一。”此言一出,六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向一直坐在角落翻卷子的文渊阁大学士高相霆,高相霆是三朝元老,又是朝中仅剩的顾命大臣,位高权重,既然他开口了,沈时焉实在是无力抗争,他只能颓丧的开口:“为何?”
高相霆把宋奇的卷子摔在桌子上,“倒数第二段,第三行。”
沈时焉,余敏英和贺骞趴在桌子上仔仔细细地品了又品,三人神色各异,不再作声。
“评林至禾做第一,宋奇二十名。”
“这。。。。。。”没等沈时焉报不平,余敏英率先开口:“这恐怕会招人非议吧。”他看过宋奇的卷子,他反对宋奇做第一,但也不至于毁掉这个年轻人的前程。
高相霆不慌不忙地答道:“这只是会试成绩,殿试还由陛下圣裁,他怎么样也能混个进士。”
余敏英暗自心忖,您可拉倒吧,有您在,他宋奇能有成绩才有鬼了,宋奇文思敏捷,文采出众,能在那洋洋洒洒又瑰丽成韵的文章里找到关于他暗隐的对于土地国策看法的,除了您当朝文渊阁大学士高相霆也没谁了,在余敏英看来,高相霆也未免太草木皆兵了,但他资历比自己老,他无力反抗。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高相霆一锤定音,余敏英心有不甘,沈时焉垂头丧气,但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从始至终,有一个人一直没有说话。贺骞离开了政事堂,转头就去了文华殿,兜着卷子,一起。
顾念之站在泰安宫前,心里很慌,这宫里觉得不是只有一个人觉得温思言生产出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很不幸,这个人是手握生杀大全的李邺,李邺手脚比她快的多了,温思言刚出月子,他就查到了萧妍瑛在温思言平日用的香粉里动了手脚,当即就下令要把萧妍瑛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这下太后和她都坐不住了,萧妍瑛这事儿做的是出格了,而且按着李邺的性子,她也看出来李邺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则这位大燕公主还不得被李邺千刀万剐。但是问题就是在于,萧妍瑛她不单单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婕妤。
高妍瑛跋扈,但她出现在大梁的皇宫,被李邺册封为贤妃,位居四妃之首,一不是因为她的性格,二不是她的容貌,你甚至可以说对于大梁而言她萧妍瑛这个人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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