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二十三年四月,梁帝薨逝,谥为显帝,太子李旌继位,立长子长信王李邺为太子移居东宫,次子宣德王李邝任洛阳巡防营总都督,协管兵部。
新朝初定,太子却因多次提起整治地方土地兼并之风,行土地变革之治而触怒天威,藩王公侯亦不满太子所提之治,对太子多加打击,太子虽有一部分文臣支持,却独木难支。
冬至过后,太子向皇后请安,皇后雍容之余,面色略显苍白。
李邺坐在皇后身边,有些忧心地开口:“母后可曾召太医来看过?”
“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大碍。”皇后一面宽慰儿子,一面露出勉强的笑容。
李邺观察着母亲的脸色,露出了然又略带歉意的笑,“朝堂之事,儿臣让母后担心了,是儿臣不孝。”
皇后见李邺戳中自己的心事,转过身来,用略带埋怨和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就不要再惹你父皇生气了,连着几日了,你被陛下申斥,本宫都快吓死了,你当真不想当这个太子了吗!”
李邺笑笑,与母亲的担忧所不同,他表现的倒是很坦然:“儿臣身为太子,为大梁江山着想,为天下人求一个安稳太平的生活,既是为陛下分忧,也是做自己分内之事。母后又何必如此担心呢,政见相左之事常有,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想让大梁更好罢了。”
“你还说!”皇后气不过,推了他一下,眉头紧皱着,声音有了怒气,“陛下都把兵部交给邝儿协理了,还没有敲醒你!”
李邺愣了一下,流露出些许无奈,“除了邝儿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可用的人选了吧,只要父皇安心就好。”
“你!”皇后听到他这样说,更加生气。
“母后您不也知道吗,邝儿,没关系的,只有邝儿,是可以的。邝儿是绝对不会争夺皇位,也绝对不会背叛父皇的。”李邺的声音虽低,语调却是笃定的。
皇后愣了一愣,转怒为静,又轻咳几声,自觉刚才自己略有失仪,“即便如此。。。。。。”
“儿臣与邝儿,早已视彼此为亲生兄弟,父皇母后也一直将邝儿视为己出,邝儿会成长为支撑我大梁江山的栋梁之才,父皇是如此期冀的,儿臣也是如此相信的,请母后多给他一些信任,也给儿臣多一些信任,好吗?”李邺言辞恳切,惹的皇后眼泛泪花,她充满慈爱的手轻抚着李邺的脸,向他点点头。
皇后沉浸在这短暂的温情之中,李邺再度开口:“母后,儿臣还有一事相求,望母后恩准。”
皇后回过神来,浅笑道:“你先说来听听。”
李邺又些踌躇,最后还是略带试探的开口:“儿臣想。。。。。。求一门亲。。。。。。”
皇后喝茶的手稍顿,脸色微沉,“国丧未满,你身为太子,此时纳侧妃,必遭朝野非议。”
“那国丧之后便可?”李邺忙问。
皇后把茶杯放在桌上,摩挲着杯沿,轻叹了一口气,“温思言不可以,至于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也很清楚。”皇后斜眼观察李邺的脸色,一副恨铁不成刚的表情,“陛下不会准的。”
李邺只是些许失神,马上又恢复精神,神色如常,“儿臣只求母后一件事,求母后一定要答应儿臣。”
皇后沉默片刻,有些无奈的开口:“你说吧。”
“若是有人上禀婚事,求亲于温家,望母后不要恩准。”李邺神色严肃,语气坚定,皇后被他的气势震慑,无奈应允,末了,忍不住再加劝诫,“邺儿,你就不能放下她吗,放下她,对你们都有好处。”
“母后。”李邺幽幽地开口,“您会因为手患有疾,时有疼痛,就会选择断臂求安吗?”
皇后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才好。李邺有些无奈的苦笑,又俯身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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