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使的小弟关心的问了一句,绿豆眼一听火气,用另一只手直接把那个人的脸拍歪180度,“你来试试,能没事儿?”
“呃……”小弟怂了怂脖子,捂着脸了的一边脸,不敢答话。
“给我往死里打!”
绿豆眼眼中阴鸷,恨恨地放下话,接着便在另外两个小弟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着走了,再不上药,这只手得废了。
“恭送老大。”
等绿豆眼几人走了,那两小弟扬起拳头,正欲动手,就听有人高声呵斥他们,不远不近,却让人不容忽视。
“你们在做什么!”
白承水蹲在地上起不来,从两个小弟中间的缝隙看见,巷口,有一白衣少年,衣袂飘飘,身姿挺拔,眉目入画,一双冷冷清清的眸子此时含着薄怒。
看上去被要“做”什么的某人像只呆松鼠一样一动不敢动,耳朵竖起来,听见其中一个小弟说,“不好,是沈惑!”
“走吧,被太傅发现就完了。”
所以,沈惑还没“动手”,那两个小弟就商量好了,走为上上计,老大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目送刚才还是暴徒的两位离开的背影,白承水心中感叹,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怂逼。
“起来吧。”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少年的掌纹清晰,骨节分明,好看的就像是上天精心雕琢,最杰出的艺术品。
白承水低着头,把自己埋藏在阴影中,半晌后试着起身,缓缓的稳住身形,侧过身,越过沈惑,蹒跚着走了。
他沿着屋檐下,一步一步的走,直到淡出沈惑的视线。
沈惑独自站在原地,看着掌心出神,良久后才垂下手臂,宽大的衣袖将手遮盖,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不消多时,这个暗巷里便同往日般空荡阴暗,除了地上残留的一块斑驳的血迹,便再无能证明事情原委的东西了。
经此一事,整个学堂都在传六皇子咬伤人的事件,有人骂他是狗,却听见传言的人讲述那咬伤的血淋淋的伤口,“足足有这么大的口子,一排牙齿落下的洞,整整齐齐的!”
那不知是否是当事人的少年神态浮夸,比手画脚的讲整个过程,还比了比一个食指盖表示那牙齿留下的伤口多么骇人。
所以,那骂的人连同那要附和骂的人皆是闭了嘴,咽了咽口水,觑着彼此,默默听着,竟是越听越心惊。
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做法,这么野的路子,对于他们这些只会正面刚的“正人君子”来说,还是过于猎奇了。
一传十十传百,闻者皆是汗颜。这件事对白承水来说没啥影响,最大的变化就是,他被孤立了。
因为他是个连同类也不放过的“吃人魔”、疯子、恶鬼,甚至有人叫他“丑脔”,说是他在娘胎里就是畸形,遂生出了他这幅丑恶模样。
太子等人也对他失去兴趣,没人想冒着被咬得头破血流的风险去戏耍一个人,大家都分得清利弊。
不,还有一个人,还待他一如从前。
白承水看不懂文字的意思,沈惑便常常坐在他对面,细致缓慢的对他说这个字怎么念,是何意,为何如此用等等。
尽管他不理,沈惑依然坚持这么做。
散学了,白承水要回冷宫,出了学堂没两步就发现有人与他并肩而行。他悄悄的瞥了一眼,意料之中的收回目光,依旧目视前方,将其完全忽略。
走了很长一段路,路上风景依旧,却早已物是人非,白承水默默赶路,沈惑有意跟着他的步伐走,也沉静的不发一言。
路过竹林时,看见一大片茂盛的青竹,地上竹影斑驳,伴着清风,拂过少年人的脸颊,细长的竹叶随风飘零,无声地落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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