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田纳西。”被称为波本的男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试图压制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靠在楼梯的墙壁上,黏腻的感觉顺着自己按住肩膀的手微微的向下滴落:“是贝尔摩德让我过来这里的,她随后就到。”
“你受伤了?”几乎是波本一开口,夏有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女孩翻了个白眼,将自己方才上膛的枪上了保险,随手扣回了自己方才抽出来的地方:“我先警告你,别在我的地板上留下血迹,很难清理的。”
“你还是一样冷血。”波本冷冷的开口,侧过身子让夏有从他身边走过:“就跟那个时候把苏格兰威士忌杀掉一样──他是你第一个上司吧?”
“这是朗姆的指令...难道说,你会因为曾经的交情就放他走吗,波本?”夏有掩饰了一下眼睛里的波动,橄榄绿的双眼居高临下的望着站在楼梯口的波本:“只要你不背叛,我最起码能让你在我的店里养伤。”
“至于苏格兰威士忌,他不过是咎由自取。”她冷冷的说道,停顿了两秒之后才冷笑着开口:“这就是黑麦威士忌跟你的区别,他从不手软。”
“你──”波本看上去似乎是想掏枪了,然而刚动一下就死死的咬紧牙关,看上去竟是一步也走不了。夏有眯起眼睛,随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之后就快步的下楼走到了波本的身侧,用力的掰开了对方按住肩膀伤口的手腕:“别逞强了,贝尔摩德不会随便让你来我店里的──死哪一个都不划算。”
贝尔摩德对于他们两个的恶劣关系早已耳闻,如果没有大事根本不可能让波本来自己的店里找她,否则波本的性命很大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毕竟田纳西威士忌──也就是卫宫夏有的代号──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就算是组织里的人也只是尽量忍着,惹到她了照样没好果子吃,核心干部也就算了,等级再稍微低一点的成员就算一枪崩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她是【兽】。
是没有任何锁链拴着的、随心所欲的凶兽。
被强行掰开的手腕下是鲜血淋漓的伤口,透过那个血洞几乎能够看见森森的白骨,伤口处的血肉像是被扁平的刀给刺入,然后旋转着拔出,将肌肉扭曲搅碎一般,整个肌理都被破坏了。
夏有的双眼微微的眯起,抽出自己围裙里的一块白色手帕就重重地按压了上去,无视了波本的闷哼声,甚至还颇没有同情心的哼笑道:“原来你也会痛啊?我还以为波本你是个木头呢。”
代号为波本的安室透咬紧了牙关,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明明只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女孩而已,行事却十分阴狠冷血,不论是当初狙击掉苏格兰威士忌时也好,还是现在看见这样狰狞的伤口却连眼角都没有丝毫的颤动也罢,组织里的传言向来不是空穴来风。
──田纳西威士忌,是个冷血的魔鬼。
虽然干他们现在这一行的,就没有哪个是同情心旺盛的,但只要是人就应该会存在破绽,更何况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第一次从朗姆那里听见关于田纳西的消息时,他一直以为如果不是卧底,就是一个没有受过正常教育、被组织从小养大的杀手。
但田纳西哪个都不是,她受过良好的教育,也录取了美国的知名大学,公安系统里也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她的卧底资料,据说她是个孤儿,十五岁的时候在美国被贝尔摩德从当地黑帮的围困中就出来之后,就加入了组织。
她晋升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没有任何跟外界联络的迹象,就算朗姆派出琴酒、库拉索或是贝尔摩德、龙舌兰等人,都从来没有看出任何卧底的迹象,而公安也试图联系过各国的情报机关,得到的无一不是相同的回答。
田纳西威士忌不是卧底。
“她如果不是卧底,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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