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崔左荆定定看了她数秒,摆摆手:“不用和我道歉,实在累得话就去休息,说到底不在盒子里的时光就应该拿来放松,这个训练强度,对你来说也的确大了些。”
汪雀知道崔左荆出于好意,说的也是事实,可这话终究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加入队伍那么久了,一直以来,她都在拖后腿,基本上没有帮到其他人什么忙。
虽然从未有人说过,但汪雀仍旧会觉得自己没用。
按理说以她的能力,本应能做许多事情的。
汪雀低下头,闷闷地应了声。
崔左荆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啥让面前的姑娘瞬间不开心了,他摸了摸鼻子,也不好问,拍拍她肩膀,转身去找董征了。
满脑子里都是梦中萝洇和自己说的话,汪雀也没有心思再训练,又待了一会儿,她离开射击室,走到客厅,傅哲和董征正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几把傅哲的钥匙,和一只笔。
见汪雀过来,正趴在董征坐着的那个沙发背上的崔左荆眼睛一亮,招招手:“对了,这不有个会画画的吗?”
汪雀:“怎么了?”
“想让你帮个忙。”傅哲道,“如果我没记错雀儿是学美术的,如果你去画一扇门,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吗?”
汪雀望着桌上的画笔,右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用力地握拳,脑海中再一次回想起谈秋雨充满仇恨和嫉妒的眼睛。
曾几何时,来到纯白地界后的她尝试着想要再一次拿起画笔,每当那时,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的死亡。
在她被谈秋雨推下天台死后,把她当做生命的一部分,用尽全部心血爱她,培养她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敢去想。
董征看出了她的迟疑,联系起自从相识以来,汪雀对画画这件事的种种反应,内心有了大概的猜测,道:“如果不想画不用勉强。”
汪雀立刻摇摇头——她没有不想画!
她抿了下唇,心想:凭什么自己要因为别人的过错就放弃最喜欢的东西?
这至始至终,都是她的梦想啊。
汪雀深吸口气,似乎在回答傅哲,又似乎对自己,坚定道:“我可以的。”
她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那支笔。
一个小时后,董征和艾伦结伴从训练室中出来,艾伦活动着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的胳膊,道:“可以啊,你这才学会几天,压枪就做得这么稳了?”
董临海被夸了一顿,嘿嘿笑着道:“把枪拿在手里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可能和它是金属质地有关?”
傅哲没有让这两人继续聊下去,喊道:“临海,过来帮我做个测试。”
“什么?”董临海闻言三步并做两步地跳下最后几阶台阶,见汪雀正坐在一边,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扣着什么,忍不住对女孩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
傅哲指了指桌上的黑色钥匙:“我新弄了一把钥匙,你去开一下那边的门,我看看能不能有我想要的效果。”
“好嘞。”董临海拿过钥匙朝着傅哲示意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咦了一声:“这里什么时候有扇门?是我记错了吗?”
他回头,见众人都面色无异,视线尤其在董征脸上停顿数秒,确定这伙人应该不会故意联合起来坑他,稍稍放了心。
董临海把钥匙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瞄准门上的锁孔,将钥匙插了进去。
咦?这个门……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董临海想着,在他仔细琢磨之前,手已经自动完成了拧钥匙的动作——
在客厅全体成员的期待眼神中,那扇门,开了。
崔左荆欢呼一声,对忍不住微笑的傅哲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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