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前尘旧事(上)(第1/3页)  来即我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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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此不远的长安宫中,皇帝早已脱下喜服,此刻正坐在书案前阴沉着脸,不知在思忖些什么,往常伺候他的大太监李厘立在一旁默不作声,殿中就如此静到极致,过了许久,才被他开口打破。

    “昭昭儿可是想父皇了?”这话是对他的儿子江昭说的,刚过九岁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年纪,稚嫩又干净,每日下了学堂做完功课就爱粘着自己,父子二人各做各的事,偶尔交流,就如此共处一室,已成习惯。

    皇帝大婚并没有对这样的日常产生什么影响,江昭这几日学的是《礼记.昏义》,因此明白了婚礼流程。今日他照常去听教,在学堂听课方才一个时辰,门外来了个小厮不知向太傅说了什么,待他走后,太傅无心讲课,只过一刻,就听他怒骂一句:“荒唐!”

    江昭不解,上前询问,太傅解释道:“大婚之日,尚未合卺,皇帝就散了婚仪,冷落皇后,何其荒唐!”江昭听完,心道父皇断不会如此不守规矩,旋即推测,向太傅解释:“父皇应当不是有意冷落,也许是大伯在西南平乱,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急需处理。”

    太傅听他与那小厮的说辞分毫不差,苦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语重心长的叹道:“公子与皇上真是同心同德。”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明朗的情绪,一时叫江昭听不出褒贬,只得俯首作揖对太傅承诺:“昭儿会去劝劝父皇的。”

    “公子有心了。”

    为着向太傅承诺过,江昭下了学堂就在长安宫侧殿中温习功课,不多时听闻皇帝回宫,脑子里又不断想着《礼记》中对婚礼流程的记载,按着规矩,皇帝今日当宿在频阳宫,可他却回来了,悄无声息的坐在书案前,一语不发。

    等等,再等等。

    江昭在侧殿中等到了入夜,正殿中陆陆续续点明了烛火,许是父皇还未过去罢,可我,又能说什么呢?如是想着,江昭不知不觉走到正殿,立于门前,还未想好如何开口,就听皇帝问道:“昭昭儿可是想父皇了?”

    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问话,此时却叫江昭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

    皇帝见他不如往常那般扑向自己,旋即就明白过来,他心里有事,遂带着几分笑意向他招手,道:“过来,来父皇身边。”又拍拍自己身旁的空处。

    江昭见他心情尚可,这才迈着小碎步过去,在他身旁空出的位置坐下,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洞房花烛夜,父皇为何不去与新入宫的娘娘行夫妻之礼?”如此羞耻的话配以他满脸天真,一时叫殿内众人都忍俊不禁。

    旁人憋笑憋得辛苦,然而在江昭脑子里,“夫妻之礼”仅仅是夫妻对拜的意思罢了。

    皇帝有些诧异,这孩子怎么半日未见就懂得这些事了,忍不住轻轻捏了他脸一把,嗔怪道:“你这碎娃,说话怎么没羞没臊的?”

    江昭见状,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说错了话,小脸一红埋了头就往皇帝怀里钻,羞人答答的还不忘打破砂锅,问到底:“父皇,昭昭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啊你!”皇帝见他如此,也不愿敷衍小孩儿的好奇心,将手一挥屏退众人,又轻轻拍着江昭的后背,思忖着如何向他解释,半晌,才开口问道:“昭昭儿觉得夫妻之礼是什么?”

    “是拜堂成亲。”江昭神情认真,说完又意识到问题所在,若如此简单,应当不必屏退左右,遂问:“父皇可还有别的解释?”

    皇帝心道你想得如此简单,我也不好解释的太深,想着又下意识的用手指挠了挠脸,才解释道:“并非只是简单的拜堂成亲,男女间有肌肤之亲,才叫做行夫妻之礼。”说完觉得还缺些什么,遂补充了一句:“也许还会有小孩子的。”

    江昭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按太傅所说,冷落皇后,于礼制不合,遂又问:“既迎娘娘入宫,父皇又为何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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