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第22章(第2/4页)  云怅未忘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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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沅递给我了一只银色的发簪。

    我装作淡然地开了个玩笑,「我又不是去赴死,你偏要这个时候向我求婚?」

    「真不该去给这个么高级玩意儿,」郑子沅的眉头跳了两下,简直想拿那只簪子捅我,「这是南郷的「鹤唳蛊」,上面的珠子里藏着蛊虫,如果有什么意外,拿着簪子在手上扎一滴血喂给它,它会发出一种共振来。我在附近安排了十几个暗线,人人手里有一只这样的虫子,到时候收到这个信号,他们就能一拥而上,好歹捞你一条命出来。」

    瞧着我这张嘴已经摆出来一个谢字,郑子沅有点不耐烦地制止了我张口,「当时坑南宫也是我的主意,谁知道现在你家能遭上这么个破事……这厢算我赔给你的,你提一个谢字,就算你不领情了。」

    子沅这小子永远是嘴硬心软,我只好点了点头,「那敢情好。」

    郑子沅斜了我一眼,「但是那些暗线,你得自己出钱。」

    与其说是今夜我们求见「盈水天局」的大老板南宫顼,到不如说是此人自从我家遭了这件事来,一直在静观其变,等我送上门来。但是我此时尚且是想不明白,若想让他开口给我线索,我可能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

    我二人驾轻就熟地混过了例常的搜身,坐在了此人的面前。四面环着冰槽,冷气蒸腾着白烟,倒也有几分诡异。一室之间总共有六个人,除去我和宁梓湘,我们两人斜后各站着两人,面前是赌坊的主人,侍立在他右手边之人蒙面颔首,一言不发。南宫顼眼神扫过我们二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谢剑王,你倒也有脸来找我。」

    我叹息道,「谢某如今举家流落街头,哪里还有什么脸不脸面的说法?」

    「既然郑子沅那个小子拜帖上说了,那余家也不和你客套。」

    南宫顼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朱奉衡和张掖来找余家的时候,给我开价,但凡得手,便分我两成,余家算了算,大抵是有一千贯那个样子。虽说也没几个钱,但是得罪剑行上,我也是个惯犯,就当顺手捞一把。他们毕竟找余家在先,你若想让我反了他二家的水,最好给我报个数字。」

    尽管此人与我有过节,而且也和我家此时景况脱不开干系,但是我从心底不厌恶这个人的原因,大抵是这个人就事论事,有一说一。当年绑架了李沭扣了我,目的明确,就是要我次日去不了荆州擂,但凡吃了他的吐出来,便愿意不再节外生枝。对付这等人,只要报价满意,便好相与。「要不尊驾开个价?」

    「近日并无仇,就按照行里的规矩。」南宫顼眯着眼睛,「三倍。」

    我不知道这南宫顼究竟是不是在唬我,但是看在他既然接待我,就是接受反水这个方案的。不过如果他所言不虚,光是朱家和张家就会要一举分走五千贯,还没算贺家和金家这两个债主。总和着算来,不卖了我家地皮根本还不上。而我家地皮一出,这租地的钱,不仅他们自然有很大自主,便是按照江陵的市价,也是天价。最后我肯定要不起这个房子,还需得举家灰溜溜地搬出去。但是一时之间,我不敢赌他南宫顼就是这背后的「带头大哥」,如果不是,我终究囊中羞涩,这三千贯到底是花得不划算。

    他见我犹豫,「谢剑王是真穷,还是和余家装穷?你四年前可是给撰风堂买了半条长安大街,区区三千贯都拿不出来?」

    我知道他在探我的底牌,不敢正面回答,「朱家和张家在我家的投入不多,若我家三家茶庄按照破产出手,按照合同他们总共只能取回三千贯钱上下。若拍卖我家地契来填补我家茶庄的窟窿,那钱还是进了茶庄,他们拿到手上的只能更少。尊驾如何觉得自己只分得区区两成,就能拿到一千贯?」

    南宫顼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千贯是余家向他们的要价。既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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