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的拳头上,她一转身跑了出去。
沉璧皱了皱眉,抬手按了按眉角,慢慢说起别的事,“你说师兄成亲,我备什么礼好?原来凛香斋在的时候,倒是方便,如今。。。卿卿?你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风吹过大开竹门的吱呀声,和空荡回溯的风息,冰冷而又沉默。
“不在啊。。。”她失落的笑,猛然间想到没人看的见,就收了笑意,慢慢偎进已经渐渐冰冷的毯子里,闭上了双眼。
“将军!”
冰青铠甲的小将慌里慌张的冲进帐篷里来,满头大汗,直接就往地上一跪。
“怎么了?”
“启禀将军,陛下有旨!”小将从怀里摸出一卷明黄捧在手上,那人从帐子里伸出手来接过去,摆摆手让小将退下了。
“一襄,升帘。”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憋着嘴从帘子里钻出来,慢悠悠的把隔开大帐内外的羊毛帘子收上去。
晨光从外室洒进来,尘埃在空气中浮浮沉沉,一襄收完帘子就伸手过去搀里面的人,却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挡开,那人圈着指尖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撩开一身繁复古朴的墨色长袍,慢慢从榻上起身,身形摇晃。
一襄连忙过去搀他,他低低头看了看她,没再推开她。
“一襄,有茶吗?”
“将军,您忘了,御医说了,您不能喝茶,喝茶刮肠胃,您现在身子不比壮年,不要有事儿没事儿瞎逞能。。。”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御医怎么敢说,连皇帝都不敢对他说,只怕是这小妮子自己加上的吧。。。
那人皱着眉弯弯唇,看着小姑娘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通,摆摆手,“退下吧。”
“将军,陛下让奴婢寸步不离的跟着您。”小姑娘眉毛一挑,这意思就是,你丫想丢下我独处,甭想!
“罢罢罢。”他不再说什么,慢慢走到外室坐到案几后面,在桌子上摊开那卷明黄,按了按额角,衬着帐外的光细细的看起来。
金帛上来去只有短短五六行字,他却看了很久。
一抬头,一襄就站在几步内的地方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他微微一愣,这种神态像极了某个人,是谁呢?
模模糊糊的轮廓虚无的回荡在脑海里,好像有这么一个女孩儿,怎么自己不记得了呢?
“一襄。”
“啊?怎么了?”一襄回神,媚然不足天生清冷的五官凑成一个短暂的惊讶,他看在眼里,微微勾起唇角,“你家里可有姐姐?”
小姑娘就像是听见了天大的讽刺,连笑容都来不及收起来,就僵在了脸上,“将军在开玩笑?奴婢这种下下等的人,命如草芥,哪儿有什么福分有什么姐妹。。。”
“是我多言了。”
堂堂将军竟然向一介奴婢示弱道歉,一襄睁大了眼睛,撇撇嘴没再搭话儿。
“来人。”
“将军。”
“传令,大帐议事。”
不过一盏茶功夫,军营大帐里将领都到齐了,约六七个人,都是一水儿的冰青铠甲。
他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望着帐里屏气凝神的将领,朗声道,“陛下有旨,踏平临安。”
“踏平临安?”一个中年将领愣了愣,问出了声。
“是,踏平临安。”
大帐里的六七个人都变了脸色,统一的都摆出了一张怪异的表情,萦绕着不可置信和怀疑。
“有异议?”他目不斜视,一句话如划破温暖的寒冰。
“不敢不敢。。。”
“那好,即日起拔营,兵临城下。”
“是。”
他点点头,拂袖而去,一出大帐,一襄就乖巧的等在那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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