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得到回答。
“嘶。。。”
她想要起来,胸口却像是被闷锤击中了般疼得了不得,只好慢慢的再躺回去。
“阿策,我不奢求,不奢求。。。”
掌心突然一颤,那人抽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白梅余味。
“卿卿?”
她皱了眉,又唤了一声。
远远的有人应声,轻巧的步伐踩着地板跑过来,似乎有点着急。
“夫人,你怎么样?”
沉壁握住她的手,在掌心里写了几个字。
“放心,陛下已经走了。”是卿卿,是扮作岫玉的卿卿。
竟然是他。
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话已经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依他的性子,不咬牙切齿从她身上找补回来就不错了,竟然还会回来。
沉壁睁开眼睛,床顶的纱帐都在恐怖的旋转,她干脆将眼睛闭上。
滴漏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渐渐和心跳声重合。
梆子敲过三响,却全无睡意。
“卿卿。。。?”
“我在。”
“陪我说说话吧。”
“哼。”卿卿似乎因为今天的事儿动了气,“姑娘这话说的,您现在可是夫人了,怎么还能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这些下人讲话?”
“是我的错,好不好?”
“别用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哄我,我已经长大了!”
“是是是。”沉壁微微一笑,心里却暖了不少。
“姑娘,我一直不明白,你不是说要把凛军留给林玉娘吗?为什么又交给‘男人婆’?”
“虽然家道中落,兰商再怎么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嘴上可要省一省。”她轻咳了几声,“这要从早些年说起了,想来我身边也就你一个心腹,我的事也不该瞒你。”
“我的姑奶奶,咱能别每天都跟我强调一遍临终遗言吗?”岫玉咬牙切齿的笑,“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心里憋得难受,你就听我絮叨絮叨。”
“成!病人最大,你说什么都行。”岫玉脸上摆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无奈样儿,沉璧抿了抿唇,轻轻勾起唇角。
“我这一辈子挺糟心的。”她由着岫玉帮她垫好后背,慢慢坐起来,“我从小就过得很好,毕竟是生在丞相家里的小女孩儿,还是独女,家里人都宠着我,像是我父亲,简直宠得我无法无天了,连我那时候死了折子,他也就叹叹气,连一句重话都没讲过。”
“我小时候简直就是在蜜罐子泡大的,直到六岁那年生了怪病,父母寻遍名医都无药可医,连宫里的太医都摇了头,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父亲没有办法了,将我交给花间派的叔父,算是最后的希望了。”
“没成想,我竟然真的活了下来,在花间派住了几个月后就活蹦乱跳的了,师傅见我性子虽然跳脱,却也难得的能静下来,觉得是个学武的好苗子,我就顺理成章的拜了师,在花间派留了下来。”
“那时候吧,大师兄早年夭折,我不太知道,五公子耶律酩是我二师兄,他可宠我了,什么上树捉鸟,下水抓鱼,他从来都带着我的,我还有个师姐叫明静影,她是丰国定国侯明厚业的次女,我俩静影沉璧,一个擅长刀术,将一把玄鸣刀舞得半米之内无人能近身,一个精于剑术,将花间派百年来无人能学全的花间剑法学到最高。”
“卿卿,你不知道,我那师姐的性格,真是差劲极了,我现在想来。。。咳咳咳。。。”她说得正兴起,猛然间被呛住,岫玉忙给她顺气,好半天她才红着脸平静下来。
“这身子真是不顶用,要是静影还活着,定然会嘲笑于我的。”
“她虽然出身世家,身上却毫无淑女风范,一天到晚疯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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