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壁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晋虢策的眸色闪烁,阴沉无法捉摸,“你千方百计投怀送抱,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
沉壁被他问的一愣。
“难道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他似乎越来越遥远,那个残忍中坚的帝王和他重叠。
“是,那也不代表。。。”
“那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推开?你应该生气,撒娇,跟我吵跟我闹!你为什么不?!”他皱起眉头,“我认识的沈沉壁可不是那么乖巧端庄的人,我不理她的时候,她会冲我翻白眼,别的姑娘纠缠我,她会好几天都不理我,甚至还会大吵大闹。”
那一幕幕的过去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在眼前闪现,然后慢慢的褪色黑白,碎成齑粉。
是啊,那个会笑会闹,会蹦会跳的沈沉壁,早就在这十一年漫长的日子中,被鸢罗折磨的死去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沈沉壁,只是一个只剩下“死在晋虢策身边”这个念头在支撑的空壳,那些灵魂和生气,早就散尽了。
“对。。。对不起。”
她眨眨眼睛,退了退步子。
“你沈沉壁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晋虢策捏起拳,“一剂鸢罗就将你毁了吗?”
晴空一个霹雳打进她的身体里,像是一道火肆无忌惮的在她心口点燃,身上被腐蚀的疼痛再也无法忍受,所有死撑下去的气力都在一刹那全数消失。
她晃了晃,想要找到一个支点,手刚碰到椅子却被晋虢策粗暴的扯过来。
“朕在跟你说话!”
沉壁破布娃娃般跌在他怀里,凭依着他的身体勉强站定,眼前大片大片的黑黄,脚下像是踩着棉花,指甲掐进皮肉却感觉不到疼痛,一切都麻木了。
“你为什么不怨!”晋虢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压制的情绪,几乎在瞬间就席卷了沉壁,“为什么?!”
她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先伸手抚摸着他的长发,以此来暂时安抚他。
阿策,你不懂,我从没怨过,这就是命。
命让我失去一切,让我拖着这样破烂的身体等死,但,命也让我遇见了你。
所以,我一点都不怨。
喉头哽住了,腥味儿从胃里翻腾起来,心脉跳动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片漆黑中,鼻息所触及到的,只有他身上白梅的香气。
她咬咬牙,伸手抱紧他,用力将喉咙里的血咽下去。
“疼就说。。。”
她摸摸脸颊,觉得手上湿湿的,这才知道,血已经从嘴里漫出来,染湿了他的衣衫。
疼痛绵延了很久,眼前一片漆黑,耳畔是尖锐不明的声响,身体自从被放在床上后便没有移动。
江陇一很快就被宣来了,一进来就看见晋虢策愣在原地,上手就赏了他一根银针定神。
她的情况很糟糕,鸢罗是最百变的毒,内息血脉只要翻腾,人身体里就像是被刀刃千万次的剖,一寸寸一分分,剖骨断筋,割肉入血。
晋虢策站在旁边看着她在不住的咳血,大口大口的往外吐,却只能束手无策。
过了很久,她已经吐不出什么了,脸上身上半分血色都没有,眉眼之间仍旧存有一丝灵犀,却已经没有丝毫气力说话了。
她静静的望着不知名的方向,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都是些许散碎的情绪,让他根本无法捕捉。
“沉璧。。。”他想说点什么,“沈沉璧,明天朕的生辰如果你无法盛装出席,朕便废去这熹微殿所有人的一手一脚,别给朕装死!”
江陇一下针的手一顿,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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