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探手扯去她的外袍丢在书案上。
“臣妾不敢说。”
他按住她撑在胸前的手,一把拽掉了腰带往后一丢,砸中书架噼里啪啦带掉了一排书。
“恕你无罪。”晋虢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呼吸温热,大手探进衣襟,蚕绸内单触手冰凉,她哆嗦着伏在他胸前,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幼稚。”她在他耳畔银铃儿般的笑,恍若回到了那个他们刚刚相识的青葱岁月。
彼时,他青衫,她软语,一切都本该从那时就美好起来,却如此的命运多舛。
脑中突然闪过江陇一的话,现如今实在不敢对她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来,晋虢策叹气,裹好她的衣衫,将她抱在膝盖上,低头去嗅,淡淡的药草香气萦绕不去。
“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再逃了。”他静静的说,她静静的听,“若有人能待你更好,我便杀了他,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只有我对你最好。”
“好。”
“我知道燕丰非在凉州,上次没取他性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阿策。”她拽住他的衣襟,一双清冷的眼睛润润泛着光,“丰非他没碰过我。”
“不许唤他如此亲密。”
“好。”她藏在他怀里,窃窃的笑。
耶律酩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的重要。
这么一个风尘女子,巧笑嫣然,醉卧在男人的怀里,勾着耳壶一口一口的喝着琼液,他却只能沉默着摩挲自己的膝上的毛毯,一杯一杯见底的饮酒。
庆典,这种酒的名字很奇怪,酒香清冽,韵味绵长,唇齿留香。
对他来说,这种酒就像是会上瘾一般,就算是腊九严寒,他身体最糟糕的那段时间,他也会拖着这副残败的身子赖着去玉楼喝上一壶暖的温热的庆典酒。
粗瓷豪放,酒碗入手粗糙,豪放多情,酒液入口爽利,香气迷人,美人如玉,却难以相伴在侧。
他只能远远的躲在角落壁帘后面,端起酒碗向着舞池中央的那个人敬一杯,然后,把碎银子放在桌几上,再摆手让小仆推他回去。
年年岁岁月月,每月总有那么一天,月月如此。
时光流转,他们至此没有交谈,甚至没有正式的相见过。
彼时,他还不在故乡,而在离家甚远的临安城,为了一桩难办之事,为了一个难办之人,在此停留数年,竟然因为再次相逢而被她心甘情愿的囚禁。
也许沈沉璧说的对,若不是他心甘情愿,普天之下哪有人能囚禁富甲一方只手遮天的耶律酩?
也许他真是甘愿的,甘愿一直待在那个小小的院落里,换得她每日的看望,几句闲暇的寒暄。
她的身份他早已查到了底,如此勾人心弦却又掌控一方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投身于青楼,只那一手酿酒的手艺就能让她过活了,何必还要承欢与男人膝下?
耶律酩拿着暗卫呈上来的信,冷着脸看完,伸到烛火里烧尽了。
沉璧走了,临安她林玉娘一家独大,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守着最初那家酒坊,常日酿酒,饮酒作乐。
他很久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了,轮椅停在绛红砖瓦下,他望着那栋艳色的建筑,不仅微微的笑了。
她还是那般张扬,喜欢红色喜欢到了骨子里,全临安也就她一家敢用比宫墙还艳的颜色。
“子琴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过门不入?”
一抬头,果然是她。
艳红宫裙,手捻玉杯,哪里像是好人家的女子,一点点的淑女风范都没有,活脱脱一个风尘女子。
但,他就是情不自禁。
“玉娘,今日囊中羞涩,可否赊一杯庆典?”
林玉娘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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