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怎么让人家一姑娘费心调解?”
“哎呦喂,小陈你来的晚,那哪里是平常姑娘,那可是咱凛香斋姑奶奶啊,名儿唤沈宴的上掌柜的啊。”
“啊?!”
人流熙熙攘攘,麻衣绸缎交错繁杂,好一番安宁繁丽的盛世年华。
“旬儿。”
被豆蔻染得艳红的指甲点在那桌子上的掐丝小蓝鼻烟壶上,指甲尖儿顺着掐丝的花纹细细划过,似乎是极其喜慕此物,“知道废物是什么意思么?”
桌案下面瑟瑟发抖的女子缩作一团,软软的瘫在那里,见衣服倒是有几分眼熟。
“这里不需要废物,拖下去卖了。”案几底下几个低眉顺眼的奴才应了声,作了揖,就过来拉扯那女子,手脚麻利的很。
“她能卖个什么价儿,瘦得跟柴火似的。”推门而入的,赫然就是那为凛香斋解围的冰霜女子,盈盈淡香从她一行一动中慢慢散发出来,“你要跟我打招呼,也不选个机灵的。”她侧身坐在塌沿上,指尖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家务事家务事,见笑见笑。”
“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常年累月这么斗,也没什么新鲜的,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且等我哪天去了你一心一命,我就不为难你了。”
榻上的妖艳女子面色不善,蓝色的小鼻烟壶落在桌几上,一声脆响,裂纹爬上鼻烟壶精致的图壁,四散碎裂。
“玉娘,可是该消停消停了。”沈宴弯腰,抬起地上趴跪着的人的下巴,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张手干脆的给了她一耳光,那女孩儿被她的气劲儿扇的往左一跌,摔在地上,她惊疑的按着脸颊,抬头望着沈宴。
“你瞅瞅你□□这人儿,哪有奴才能抬眼看主子的?”说着,视线往别处一挑,跟着沈宴的一个小丫头立马快步过来行了简单的蹲膝礼,扬手冲地上的女孩儿的脸就是一连串的招呼,下下实打实的,女孩儿的脸几乎瞬间就肿了,略略打了几十来下才住了手,那丫头不做声退到沈宴身后站住。再瞧那女孩儿,她的脸颊已经肿的不能看了,指印清晰明显。
“够了,沈宴,你也就是个一只脚已经踩进坟墓里的人了,还有闲情跟我这儿吆五喝六的么?”被唤作玉娘的女子沉不住气了,明眸横过去满满的都是怒气,沈宴伸手过去捏住她的下巴,眼底略略一晃,“这么多年,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这么个性子。”
玉娘被她强制着,被她的眼睛看到了眼底,稍稍不过半盏茶,她只觉得后背细密密的汗液几乎要透过纱衣,沈宴的眼神冰冷的仿佛她玉娘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屋子人早就因为沈宴刚刚的动作剑拔弩张了,而她眼底却仍旧像是一潭沉水,波澜不惊。
沈宴松松指尖放开玉娘,虚虚抚过衣袖,支着床榻上的案几慢慢起身。玉娘像是卸了天大的压力一般,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沉了下去,地上被叫做旬儿的小姑娘捂着脸缩做一团,簌簌的抖,沈宴转身把手搭在她肩上,那小姑娘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沈宴。”玉娘才敛了慌张,虚虚撑起脸面,“你要是想除了这桎梏,不如就用手头上的二十四路商阁跟我换个活路,如何?”
“你当真以为我是多惜命的人么?”
“临几年你一去,这临安城怕就是我林玉娘的天下了,你倒是甘心的很?”
“玉娘,跟我这么久了,你倒是见我悔过一回儿?舍名弃家,手染人命,操纵坊市,我哪次让你见着皱眉了?”沈宴渐渐敛了笑意,眉眼若锋,“你说的倒是,临了临了我几年一去,这临安不就是你的天下了,你倒老是紧紧的逼着我,逼着我手底下的人做什么,倒不如慢慢等我死,你这样,我会以为你不想我死。”
沈宴脸上仍旧冷冷地含着笑,僵持了半晌,她似乎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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