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晏玉楼哪里是真赶晏琬琰走,不过是气她糊涂。眼见着那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得伤心,孟进和董子澄再也不敢多呆下去。
这些都是侯府家事,方才侯爷没有避着他们,可见是真把他们当成心腹。该知道的他们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再呆下去难免尴尬。
两人低声告辞,晏玉楼仅点了一下头。
他们走后,杜氏和晏琬琰还哭了许久。等到晏琬琰哭得差不多,抽抽答答的和自己的母亲分开,满脸的泪痕,神情之中全是委屈。
晏玉楼心下叹息,骨肉至亲,为了不让老娘伤心,她也会护着四姐。前提是四姐没有干什么蠢事,否则她可不顾念什么姐妹血亲。
“四姐如果不想去丰城,那就好好在侯府住着。你要是想通了,想和离也可以。我会替你安排妥当,阮从焕不敢说什么。和离之后,你是想留在侯府还是想改嫁都由你。我还是那句话,平儿安儿不能跟你们,我们侯府会把他们养大。”
这番话说到杜氏的心坎里,第一次看走了眼,可不能再让琬琰受委屈。再嫁不易,平儿安儿留在侯府是最好的。
楼儿做事一向稳妥,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
“你弟弟说得没错,你是咱们侯府的姑娘,你的背后是侯府你什么都不用怕。如果再嫁,嫁什么人娘都由你,你看可好?”
“娘…”
晏琬琰不说好,也说不好。看样子已是接受了阮从焕变心的事实,晏玉楼长长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滋味。
不管她以后嫁不嫁人,只要她以后不作,自己愿意养她到老。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不敢哭出声来。
晏玉楼让人送杜氏和晏琬琰离开,再处置赖婆子的事情。人是不准备弄死的,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既然敢害人,就得承受后果。
至于其他的下人,也不准备留,就怕其中还有包藏祸心之人。这些人也不发卖,全部送到侯府的庄子上。
处理完这一切,她准备离开时猛然停住脚步。静静听了一会儿,院子花丛的阴暗中似乎传来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她制止住拔剑的晏实,轻轻走过去。
“平儿?”
小小的身影一抖,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终于大声哭出声。
她心里一缩,自打自己当了母亲后,她发现自己越发的心软,最看不得就是孩子受苦。平儿的经历让她对这个孩子更加怜惜,当下将他抱在怀里。
平儿哭得越发大声,撕心裂肺般。
等他哭够了,晏玉楼才蹲下来与他平视。
“平儿,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对吗?你告诉舅舅,你是怎么想的?”
“…舅舅,我爹真的不想要娘和我们了吗?”
在任何一个孩子的心中,父亲的形象都是完美如山的。如果可以,晏玉楼真的不想样手打破平儿心中的那个形象。
可是有时候,欺骗只会适得其反。
“平儿,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有人认为家人最重要,有人认为仕途更重要,还有人认为钱财最重要。在你父亲眼里,最重要的是他的前程和官声,其它的东西在他看来可能没有那么重要。”
平儿哽咽着,似懂非懂。
“所以…父亲他觉得平儿和弟弟都不是最重要的…是吗?”
晏玉楼艰难点头,拉着他的小手,“你现在还小,可能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但是舅舅要告诉你,他有自己的追求,并且认为那是值得的,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
“我听明白了…他犯了错…是舅舅救了他…”
这么懂事的孩子,阮从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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