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楼不知道她为什么留在国公府不走,或许是自小得到的温暖太少,见过的世态炎凉太多,贪恋别人给的温暖。
这种事情,旁人说再多都没用,但愿花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见着前面的人更多,两人拐进旁边的巷子。这条巷子窄,没有什么卖东西的自然人就少了许多。越往里走人越少,最后便是如寻常巷子一般,只有偶尔经过的行人。
再走一段路,看到等候的阿朴。两人上了马车回到明楼,晏玉楼换好装先走,姬桑在她走后半个时辰再离开。
晏玉楼这一次出来得低调,并不想惊动别人。回府也是悄悄的,连杜氏那里都没有去,直接回自己的院子。
康哥儿正醒着,采翠抱着他在看画眉鸟。晏玉楼自然而然地把儿子接过来,抱着转悠起来。母亲的味道康哥儿是熟悉的,任由亲娘抱着不哭也不闹。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看,看得她心头发软。
和孩子他爹出去玩,把孩子丢在家里,她似乎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么晚不睡,你都不睡,是不是也想出去玩”
“等你长大了,再带你去,现在可不行。”
康哥儿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嘴里哼哼哦哦起来。
“还不乐意了,你个小人精。”
将儿子托抱好,轻轻亲了一个他嫩嫩的脸蛋。孩子身上带着一股子奶香,眉眼五官差不多都长开了,长得像她。
但仔细看去,依稀也能看到他爹的影子。
“侯爷,小世子先前一直看着门口,像是等侯爷似的。您可别看他小,依奴婢看哪,他什么都懂。”
采翠这话太夸张,三个月不到的孩子能懂得了多少。怕是白天睡得多,晚上便一睡觉。但天底下没有一个当娘的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聪明,明知是假话,晏玉楼还是很高兴。
“咱们康哥儿什么不懂啊,是不是啊你看他是不是在笑”
这孩子哭闹少笑得也少,突然一笑晏玉楼稀罕得不行,和采翠两个人越发的逗着他。他倒是给自己的亲娘面子,露出无齿的笑容。
母子俩玩得高兴,晏实在院子外面焦急地张望。采翠看到他,悄悄地出去。两人低语一番采翠重新进屋子。
“侯爷,晏实方才来报,说公主府派人送口信来,花姑在庙会上突然被公主殿下给带走了。”
晏玉楼一听,把康哥儿递给她。
方才在庙会还见到花姑,怎么会被湖阳给带走难道湖阳知道花姑和贺林的事情那事花姑不会说,贺林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应该也不会说,湖阳是从哪里听说的。
她心里思忖着,人已到院外。
晏实将事情说了一遍,还真是和贺林有关。程风扬和花姑俩人在庙会上看中一盏花灯,也真是巧得很,湖阳公主也看中了。
程风扬认出公主,自是相让。
不想贺林不知抽什么风,当下认出花姑。湖阳公主是什么人,当下追问两人是什么关系。贺林支支吾吾说不清,湖阳立马让人把花姑带走,还让人到侯府送信。说如果想要人,要晏玉楼亲自去公主府。
“侯爷,这事有古怪。”
“确实古怪。”
湖阳若真是因为贺林和花姑的关系把花姑带走,为何会立马托人给侯府送信。分明是一早知道花姑的身份,且知道花姑和侯府的关系,才会发难的。
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侯爷,您真要去公主府吗”
“当然,公主指名道姓让我去要人,我岂能不从她选在今日发难,还不知谋划了多久,怕是此事不能善了。”
世人皆知,每年这个时候淮南王都不会京中。淮南王思念故去的淮南王妃,现在应是在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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