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吓中收回神来,这才赶忙把托马斯的手腕从木盆的重量中解脱出来。
她面带歉意的朝他笑笑,又搭上了人已经有些红肿的腕部仔细察看。
少女柔软的指腹接触到托马斯的腕子,带着凉水的冰凉,却险些让托马斯面红耳赤的血脉贲张起来。
“我不碍事的,这点重量绰绰有余呢!”
托马斯沉醉的感受着多莉丝的抚摸,在这种时候哪个男人也不愿意向喜欢的女孩子示弱,哪个女孩也不会喜欢比自己弱的男人。
托马斯是这么认为的。
多莉丝听见他这么说也稍微放下了心,于是端起木盆,再一次确认他没事后就转身离开了。
托马斯站在原地,三魂被勾走一半。
他痴痴地看着少女翩然的裙摆,不自觉的又摸上自己的腕骨,恍然反应过来。
他还没告白呢!
懊恼又满足的感觉让他悲喜交加,虽然又失败了,但对方关心自己的模样煞是好看。
他在脑海里回放着多莉丝刚才紧张关心的目光,并试图从中推测出一些女孩子的心意来。
——
多莉丝回到酒馆,这几日天气晴朗,昏沉的日头下,尚能看见窗沿薄薄的积了一层灰,凑近的时候风一吹呛得她直咳嗽。
查理一定又不知道在哪儿喝多了,她无可奈何的想着,他明明说今天要扫除的。
多莉丝把木盆放下,在藏酒的地下室里果然找到了抱着酒桶,打着瞌睡的查理。
沉浸在温柔梦乡的查理不住地打着酒嗝,嘴里还念叨着:“塞拉,再让我亲一下……”之类的浑话。
多莉丝在他的屁股底下找到了打扫用的鸡毛掸子,用力往外一抽。
查理这些年喝多了酒,肚子鼓的像个皮球。
他圆润的滚了两圈翻在堆满了空酒桶的货堆上,哐哐当当的酒桶砸了满身。
被酒桶海淹没的查理骤然从睡梦中惊醒,看见正拿着鸡毛掸子双手抱臂的小女儿。
“我只是想试试今年的新酒……嗝。”
打着酒嗝的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堆上,他小心谨慎的从多莉丝手里抽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清扫工具。
“万圣节要到了,今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查理深谙搞砸了事就要及时补救的道理。
多莉丝摇摇头,她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得到了最好的礼物,现今她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查理忖量了番:“那我就自己准备了。”
多莉丝没有异议。
不过查理的话确实提醒了她,又是一年万圣节了,七年。
原本她以为七年是个相当漫长的时间单位,但真当她站在七年桥岸的这头看向过往时,又觉得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只是杰克,她眸色暗淡,对方的身影如今淡化得她都快怀疑那儿时的记忆是否只是做梦。
入夜,托尔图加岛如同每年的万圣节一样,浸浴在寒酸简朴的装饰物,衣着招摇的放荡/女郎和腰间别着火/枪纵情声色美酒的男性海盗中。
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任何分别,一切也不尽和往常没有分别。
——
烂漫的星空下,漆黑的海面如一匹光滑的绸缎,随着风吹得越来越强劲,这缎子的摆荡也越来越剧烈。
杰克的小船在这漫无边际的巨型锦缎中上下升沉,风越来越强劲,促使他不得不加快划桨的速度来保持平稳。
七年过去,他终于能够和巴博萨一较高下又难分胜负。
途中,又听从巴博萨的建议几乎读遍了蒂格的藏书。
如巴博萨所说,你越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规则便会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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