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便随你过去。”
致爽殿外,百花洲上,凉亭中,
许飞琼见史清婉远远行来,忙笑着起身相迎,“史姐姐可算来了”
史清婉挥袖落座,从石桌上执起一杯清茶,冷冷道,“说罢,你巴巴地叫我来,又想故作什么玄虚”
许飞琼心中冷笑,面上笑意不减,“方才我想着出席透透气,没成想,前脚踏上百花洲,竟是一不留神撞破了一件大事此事说是惊天秘闻也不为过,况且还与裴勍裴大人有关,我想着史姐姐应该想了解一二的,故而,特意派丫鬟请史姐姐到此处详谈。”
史清婉闻言,心中的好奇成功被挑了起来,“究竟是何事”
“史姐姐定是猜不到,我方才见到了什么”
许飞琼一瞬不瞬地盯着史清婉,不放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竟是见到永嘉县主走到此处,被裴大人的贴身侍卫拦下了,两人攀谈了几句,随后,那侍卫又引着永嘉县主去了梦隐湖畔。”
许飞琼掩唇轻笑,“入席之前,我无意间听见宫人们议论,说是今日裴勍裴大人要在梦隐湖中泛舟,特派了裴国公府的亲卫封了湖畔上的船只,只留下一艘朱漆画舫我还纳闷儿,一向不苟言笑的裴大人怎么突然有了游山玩水的情趣,原来竟是是为了讨永嘉县主欢心啊”
“这绝不可能”史清婉厉声打断,柳眉紧皱,清丽的脸上满是狰狞怒容。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薛亭晚
不可能,裴勍绝不可能会喜欢她
史清婉双目泛红,不住地摇头,看向许飞琼的目光略有痴狂之色,“你骗我的你定是骗我的”
许飞琼叹了口气,“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只是,此事可不只我一人看见了喏,我的心腹丫鬟当时可就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
许飞琼招了招手,那心腹丫鬟立刻上前跪倒在两人面前,“回禀二位小姐,适才奴婢去寻小姐丢失的玉佩,路过梦隐湖畔的芦苇丛时,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忙藏身在暗处,定睛一看,那湖中的朱漆画舫上站着的,竟然是裴大人和永嘉县主婢子还亲眼看见”
史清婉每听一句,脸色便煞白一分,见丫鬟吞吞吐吐,尖声质问道,“还看见什么了”
那丫鬟瞟了眼许飞琼,接着回话道,“婢子还看见,裴大人抓着永嘉县主的手,亲自把人儿拉上了画舫。”
此言一出,史清婉一个哆嗦,手里攥着的的茶盏竟是直直扔了出去,泼了一地的碧螺春茶水。
只见史清婉双目猩红,双手颤抖不止薛亭晚害她罚跪祠堂,害她关禁闭,害她史家的脂粉铺子纷纷倒闭,如今,竟然连她心仪的男人也要抢
史清婉银牙几欲咬碎,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想着裴勍和薛亭晚十指紧扣的画面,面色惨白如金纸。
那厢,许飞琼不动声色地绞着一方帕子,掩于宽大的衣袖之下的两条手臂上,满是纵横交错的藤条疤痕上回借秋亭中,她和德平公主起争执,薛亭晚代德平公主受了伤,许父为了息事宁人,二话不说,便叫下人拿了藤条来,几乎把她打得断了气。
既然一身疤痕还未消退,深仇大恨怎能忘怀这一切都是拜薛亭晚所赐
许飞琼见史清婉神色阴兀,便知道她的心魔已成,是时候再加一把火候了。
只见许飞琼面上含笑,“依我看,裴大人和永嘉县主举止如此亲密,只怕过两日,裴国公府和惠景侯府就要结亲了”
“她休想”
史清婉猛地起身,一边左右踱步,一边挥袖斥道,“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迷惑裴勍的这辈子,我不能嫁给裴勍,她薛亭晚更想都不要想”
“姐姐说的是,”许飞琼眸色一转,接话道,“裴大人定是一时被薛亭晚的美色迷惑了。若是叫裴大人知道薛亭晚是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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