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追命道:“什么?”
无情道:“那本书。”
无情对一本记载毒书的书没有兴趣。即使对方是金人,他也完全没有将别人的书占为己有的意思,只不过,他得确保陀满平之前给他的那张药方是绝对真实的。
不出无情所料,能令陀满平宝贝到当年不远万里去国离乡也要抢回来的书,陀满平自然得随身携带着。
在陀满平的身上搜出书,他们离开。
在信阳军,虽有神侯府的据点,可以暂时关押犯人,但一来,这些金人有十来名,在据点安置不下;二来,陀满平的身份颇为重要,他们得将此事先传回神侯府,再让诸葛先生上告朝廷知晓。
因此,无情与追命终究还是出示了平乱玦,押着陀满平等人待到了信阳军的衙门,随即写了封信寄往京城。
忙完不少事,又不得已与信阳军的大小官员寒暄了一番,他们才往回走。
城市的大街上,始终热闹,下午应该没什么大事,无情给三剑一刀僮放了个假。这之后,他与追命回到房间,随便吃了点东西,追命望了望窗外清明天色,一边喝酒,一边道:
“我们还得审审他们,那些机关他们到底运走了没有。”
无情坐在桌前,挺直的背脊,动也没动,看着手中一卷书,平平静静地道:“待会儿再审。”
追命疑惑回过头,见状登时恍然大悟,道:“好吧,那我先去煎药。”
那张方子,追命也看过了,虽然许多药材都无比珍贵,但幸好,皆是能够买得到的。于是,在前往官衙的路上,他们便顺便在药铺将所有药材都买齐。
无情仍然道:“待会儿再去。”
追命闻言挑了一下眉,走到无情身边,看着无情手中握着的书——那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得。
他抱着臂,想了想,笑问道:“女真族文字?”
无情点点头,一页页翻着,过了有许久,方抬起眼,眉间有了隐约的疲惫,但眼中却又有一抹轻松放松。
“是真的。”
他道。
追命倒还看着那对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奇道:“字迹好像不一样……”
无情淡淡笑道:“三师弟,你观察力很敏锐。”
追命笑道:“好歹我是捕快,是你师弟。”
无情道:“字迹是不一样。因为这书前面的文字都是他们二人的师父所记录,唯独最后两页的毒药与解药配方,是会兰昼所写。
追命道:“哦?”
无情道:“这味毒,是会兰昼到了大宋以后,所研制而成。”顿了一下,续道:“他在书上写到,他是无能之人,才会漂泊异国。他希望有一天,陀满平能丧失内力,任他处置,也尝尝这漂泊无根的滋味。”
所以,这味毒,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追命了然,叹道:“他恐怕也没想到,他研制的毒,最后还是落到了陀满平的手中。”
无情没接这句话,放下书,轮椅已然往前。
追命想要跟上去。
只听无情道:“你休息,我去煎药。”
但凡无情用这种带点凉意的平淡语气说话,追命不敢不听话。
这药得足足煎两个时辰,才能煎出药效。房间里只剩下追命一个人,他等得颇为无聊,遂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晒太阳,不知不觉睡着。
渐渐的,阳光也淡下去,到了黄昏时分。
他终于听到轮椅碾地的声音,睁开眼,一张脸仿佛月下一刀绽开的刀花般的俏丽,如同一个惊艳蓦地撞到他心里。
他认真看着无情,没出声。
无情将手中一碗药递给了他,眼神中不不乏关切,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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