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人要来吗!”高台上的女子,墨发随风清扬,一双带着轻讽的眸子越发的明亮,即使此刻衣着外表的凌乱也难掩她自内而外发出的光芒。
那是一种自信,一种傲骨,身为将士的不屈。
在场的人纷纷噤声,避开她随意投来的视线。
‘咔哒’
只见女人将手里面已经折成两半的木棍随手,扔到了地上。毫不在意的拿拇指锴掉嘴角的血丝,轻声嘶了一下后,勾着嘴角,眼中的轻讽转变为淡淡的笑意。
只见她随意的拍着手,“那好现在,你,你,你…都去给我绕着左军都营…二十圈。”
这边指了一下,那边点一下,一个不落,一个不少的,把方才上来的人都挑了一遍,然后在他们微愣的视线中,竖起两根手指,“完不成的…”
“抱歉,我想左军军营也容不下你们。毕竟…”她将自己眼前乱刮的碎发别在耳后,“我还是有这样的权利的。”
“傅都督,这…”试炼场的管事递了块儿白帕子给傅欢,看了眼前面人的表情,试探道:“他们现在也受到了教训,左都督这不是在逼”他们吗?
“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傅欢向下斜了眼他手中的白帕,冷哼一声,扯着嘴角,“管事怕还没有明白,这里我说的算。而且…”
“我受的伤最重。”她眨了眨眼睛,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里需要的是有铁血性的战士,而不是只想安逸的懦夫。”
“要记住,敌人是因为你们受了伤,而停止进攻的。”
“我的话放在这里,跑不跑随你们。”说完,她扬了扬手,环视一周后,挑着眉毛,丢下一众人等跳下了高台,像外面走去。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当然依旧存在少数的几人,默声退出了中心圈。
这场莫名其妙的互搏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参与,即使这样剩下的人也大都换面对傅欢时换了种态度,至少明面上的敷衍是少不了的。
傅欢走的远了,自然也不知道试炼场中那些人的选择,不过她也没当回事,毕竟一时兴起,因为后果也还算是在她承受的范围之内,军营中最不缺的就是听话的士兵。
就这样走着走着,鼻尖突然冒出一股热流。
“……”傅欢抬手摸了摸,入手一片湿糯,红色的,流血了!看来还是撑得太过啊。
脚步放慢,缓慢的靠向墙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放在腰间摸着帕巾。
鼻血簌簌簌顺着指间滑下,大有止不住之势。
“……”傅欢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有点懵。
“老大,你怎么在这儿停着。”阿九和陶行并肩同步,看到前面扶墙的身影,马上就认了出来,几步上前一手就按在了傅欢的肩上,“干什么呢?”
“我去!!!”等看到满脸血的傅欢慢悠悠的转过头时,愣生生的被吓退了好几步。
“……”不是你招呼我的吗!
傅欢瞪了他一眼,略扬着下巴,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阿九一粗莽大汉,立马像是耗子见了猫,摇头摆手小碎步后退,指着傅欢的脚下,“老大,你干什么就说,站在那儿说,别过来。”
“……”傅欢气的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蠢的没法要了。
“傅都督,给…”一旁的陶行只是顿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将自己腰间的帕子抵了过去。
其实他更想的是上前帮忙,但傅欢的动作快了他一步,早就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谢谢。”
拿着帕子代替手堵着流血的鼻孔。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无非就是身高,体重,力量,耐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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