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琴递给苏谦尘,惋惜的道:“你的琴我帮你拿到玉徽轩,接上琴弦了,可毕竟弦断过一次,就算从新接上了,也始终回不到从前。”
“无妨,弦能接上已是万幸,也不敢奢望,还能如前。”
“染霜把琴给我”雪墨从染霜手中接过琴,抚了抚又递给苏谦尘。
苏谦尘接过了琴,看了看,这琴是雪墨的行云流水琴,琴的其它地方与之前他所见的并无异,唯有琴身多了一行字“与君初相遇,犹如故人归。”看样子是刚刻上不久的。
“瑶琴赠知音,是最合适不过的,以此琴赠君,了表寸心。”
“这是什么意思?”苏谦尘淡淡的问道,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算作是,临别赠礼吧。”
“我今冬才离开,你这么快就送别礼了吗?”
闻言,雪墨伸出手去,扣住苏谦尘手腕,笑道:“来我帮你把把脉,看看你是不是最近劳心劳力多了,精神紧张,怎么这样多心,不过是一件礼物而已。”
苏谦尘苦笑,他心知自己这哪里是多心,分明是不舍,这些时日因着有太子的人在,他与雪墨已是许久未见,但正因如此,他反而认清自己对雪墨的感情,可刚动情,便要别离,他怎么舍得。
“再者,你比我更合适拥有此琴,我今冬也要回药仙谷了,回去之后,再过一段时日就要去云游历练,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空闲抚琴了,若将此琴放置蒙尘,岂不可惜。”
“你今冬也要走,什么时候?”
“冬至过后”
“你呢?大概什么时候离开长宁?”
“大雪前后”
雪墨听到苏谦尘说大雪前后时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苏谦尘察觉到了。
“大雪那日于你而言,有特殊的意义?”苏谦尘虽是相问,但语气中却充满了笃定。
“大雪那日,是我的生辰。”
听了这话苏谦尘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恍若飞花落雨般的笑容赞叹道:“落雪之日卿初降,世间多一毓秀女。怪不得你生这般姿容似雪,清雅如梅,性子即清逸又明澈,像极了从雪中走出的女子,原来一切皆有渊缘。”
“也许吧,可能这便是缘。”
“你相信缘?”
“我自是信的,这世间万物的始与终,聚与散,合与离,皆逃不过一个缘字,我年之幼时初学医道,我外祖便告诉我,医家之人,见惯了人世间的生离与死别,当知万事万物,皆要随缘珍重。”
“如你所言,若是有缘,你必不会抗拒?”
“是,若是有缘,我不会抗拒,但若是无缘,我也不会强求。”
雪墨话音刚落,就在苏谦尘正要说接着说的时候,风畔急步入厅,道:“殿下方才宫里来人说恒皇请您一个时辰后,入宫觐见。”
“来的人,可说有事所为何事?”
“没有”
“你即要入宫,那我先告辞了。”
“一个时辰后的事,我都不急,你又何必急着走?”苏谦尘言语中带有几分留人之意。
“倒不是我急着走,只是这几日天热,中暑的人多,我得到附近农家那,去替他们看看诊,发些解暑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务农的人整日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所得的银钱,可能还不够豪门世家的一顿饭,务农多劳苦,生活也不易,平日里他们中了暑,也舍不得花上几个钱,去药房捉一剂解暑茶,只是喝喝水硬撑着。”
“所以药仙谷有个关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药仙谷门下的医者,夏日里只要一得空就会,到处地附近的农家那里,去替他们看看诊,赠些解暑茶。”
“医者仁心,济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