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止戈拿了茶点回来,见两人相谈甚欢,也没有出言打扰,放下了茶点后便自顾自的坐下。
雪墨见了,递了一杯茶过去,道:“这是顾渚紫笋,大哥尝尝,不比你平日爱喝的信阳毛尖差。”
纳兰止戈接过品了一口,道:“的确不错,就是茶味比信阳毛尖要清一些。”
雪墨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顾渚紫笋茶味清澈,的确不似信阳毛尖滋味浓醇,不过信阳毛尖喝起来香中带涩,滋味差了一些。”
苏谦尘见他们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品论着茶,他也知道雪墨的用意,故起身告辞道:“在下已在此叨扰许久,是时候该告辞了。”
纳兰止戈见苏谦尘要走欲起身相送,被苏谦尘阻止道:“打扰纳兰公子与令妹品茶,在下已十分过意不去,怎能再劳烦你亲自相送。”
“平王殿下客气了” 苏谦尘如此说,纳兰止戈也就没有坚持亲自送他,只吩咐一个小厮送他出去。
苏谦尘走后,纳兰止戈坐下将方才拿来的如意糕,递给雪墨,道:“光喝茶不大好,吃块点心。”
雪墨取了一块浅尝,悠悠道:“大哥有话想要对我说吧。”
纳兰止戈去取茶点,这竹节院离厨房并不远,可纳兰止戈却去了许久,雪墨知道这是大哥故意想让自己和谦尘单独聊聊,怕有他在,自己会不自在。
但她与谦尘相谈甚欢,聊了许久,虽是君子之交,但也有些失了分寸。
“大哥的确有话相问,妹妹觉得平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纳兰止戈道。
听到这个问题雪墨明显有些诧异,言道:“我原本以为大哥是要提醒我,苏谦尘身份特殊,与他相交要注意分寸,但不料大哥你竟是问这个。”
纳兰止戈笑道:“苏谦尘是淮国皇子,今来我恒国为质,身份的确特殊,但是你与人相交向来只问是否志趣相投,从来不曾不拘泥于身份地位。”
“你是我妹妹,虽然你自幼在药仙谷跟随外祖研习医术,我们兄妹聚少离多,但你的脾气秉性,我尚是知晓,往来之分寸相信你自己会把握的。”
“大哥只是,想听听你对此人的看法。”
雪墨悠然道:“我与他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犹如故人,对他也颇有知己之感。”
“他为人,放达中含清逸,具有名士之风,更为难得的是,他虽才华横溢,却无恃才傲物,虽为皇子,却平易近人。”
“不过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像一国皇子。”
“不错,今日他与爹交谈,我也有此感,不过如今他为质子,是否故意伏低做小,也未犹可知。”纳兰止戈道。
“不会,人在言语中,行事上,或许能故作姿态,以蒙骗他人,但是眼神却不能,他的眼神清澈如水,不染尘埃,我觉不是装出来的。”雪墨坚定的道。
“看来妹妹对这位平王殿下,很是推崇。”纳兰止戈笑道。
雪墨道:“不,不是推崇,是有一些如伯牙子期般的知己之感。”
“眼下不过初识,日久方见人心,大哥也不必急着下定论,好了我们不谈他了,我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雪了,不如大哥去看看爹娘是否有事在忙,若的他们无事,也请他们一块来品茶赏雪。”
不一会,纳兰止戈便将爹娘请来了,一家人在院子里,品着清茶,赏漫天飘雪,其乐融融,别有一番滋味,
用了晚膳,雪墨回到自己院中已是酉时,正坐着看书,染霜忽然满脸欣喜的跑了进来,就跟阵风似的。
雪墨见了嗔怪道:“出什么事了,值得你这么慌张。”
染霜喘了口气道:“姑娘,银笙姐姐来了”正说着,门外一个身着白色长衣,手中持剑,面容清秀,眉宇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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