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空中嗫嚅了一句,“系统你待我不薄。”
就在这时,脑后一记闷棍,她一声闷哼便不省人事。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元二的茅草屋,这次,她被捆在床腿上,元二在不远处暴躁地走来走去,看到她醒来,立刻像只失控的狗熊猛扑过来一顿好打,“老子叫你跑,叫你跑!”
他揪着她的衣领顺势撕破,暗疮丛生的脸凑了过来,丝毫不带怜悯。
毁了!不甘心!
殷然奋力挣扎,自知徒劳。
就在这时,元二蓦地停了下来,盯着殷然脖子上一枚同心锁,神色复杂地问,“殷天仁是你什么人?”
“我爹。”
殷然记得这枚同心锁,殷芡实八岁时,父亲送她的。
她父亲殷天仁和傅德善合伙开药堂,只是十年前药堂规模尚小,她家院不能和如今富甲一方的傅家相比。
她想起那天下学堂后回到家中,父母都不在家里,屋子被翻得底朝天,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这枚同心锁。她抓起同心锁跑到屋外,不停地喊着“爹,娘——”她不知道往哪跑,只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喊……
后来傅伯伯找到她,告诉她她父母去山里巡视桩子,路遇山洪死了,说要收养她。
可是他们没让她进傅家的门,只是将她放到药庒上由药农抚养,从此她只有白天黑夜地干活,不再感受过温暖。
她偷偷跑回自己家看过,但家早已烧成一片火海。
这是殷芡实的记忆,如今却真实地长在她的脑子里,生在她的身上。
“你认识我爹?”殷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但身体还是因悲愤交加而抖个不停。
“不——不认识!”元二退后了两步,烦躁地来回踱着,低头怒道,“不认识!”
然后他又骂起傅家来,“妈的,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塞个媳妇给老子,居然是殷天仁的娃!”他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殷然,“老子没兴致了,没兴致!”
他气愤地去解殷然的绳子,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他要放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殷然隐约觉得自己得救了,她趁元二心烦意乱,悄悄抓紧了落下的绳子,收在手里。
可元二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他拎着她向屋外走去,一只手攥地她手腕五道红印横生,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要干什么!”殷然喊道。
“把你卖给李霸,抵老子的赌债!”他依旧骂骂咧咧,“五十两,要卖五十两,否则老子不干!”
他没有发现殷然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手上脱着一条长长的麻绳,只要绕到元二脖子上,背过身去就势蹲下,说不定能成。殷然握绳的手开开合合,跃跃欲试,可看着元二凶狠地背影,最终还是丢掉了绳子,决定赌另一招。这回,她是下定决心要杀掉他。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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