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刘如思惊叫一声。
“我不是叫你远离大皇子殿下的吗!”林玉芳紧紧皱着眉,向来懦弱温顺的脸上透着一股莫名的狰狞,吓得刘如思倒退一步,“你是不是私底下去见他了?你什么时候去见他的?你们做了什么?你说清楚!”
几句话问的又快又急,丝毫不给刘如思反应的机会,直到林玉芳一把掐住她的肩膀,她吃疼的叫了一声:“不是的!我没有!这是大皇子殿下感念我帮了他,因此送来的谢礼,方才托侯爷转交给我的!”
“真的?你们没有见面?”林玉芳还是怀疑,顿了顿,“他送了你什么?”
“没有!”刘如思捂着肩膀挣开了林玉芳的手,“只是银子而已。”
林玉芳这才看到从木盒里摔出的银锭,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对上刘如思委屈的神色,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歉意和愧疚,尖利的声音放软:“对不住,娘弄疼你了是吗?”
刘如思咬着嘴唇没回应。
林玉芳拉住她的手:“你听娘说,娘不是故意的。”
刘如思任她拉着,没有动,只是抬眸道:“娘,为什么一提到大皇子殿下,你……”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玉芳目光闪了闪:“娘只是怕你受到伤害啊。你想想,大皇子殿下那是什么样的身份,岂是我们这种下人可以接近的,对不对?”
“不会的,大皇子殿下人很好的,哪怕我们是下人,他也不会伤害我的。”刘如思认真道。
林玉芳沉下脸色:“反正你就是不准接近大皇子,听到没有?!”
刘如思张了张嘴,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林玉芳以为她默认答应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娘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听话。来,咱们把东西收拾好,等会儿还要搬院子呢。”
说完俯下身将四散的银锭捡了起来,刘如思跟着捡起掉落在另一边的木盒,木盒里垫了一层红色软布,因为方才的砸摔移了位置,漏出了藏在底下的小纸条。
刘如思瞄到小纸条,先是一愣,随即朝林玉芳那边看了一眼,悄悄背过身去,将小纸条抽了出来,飞快的扫了两眼。
“如思,做什么呢?快来收拾。”
身后传来林玉芳的催促,刘如思应了一声,将小纸条收入袖中,转身过去帮忙。
*
安悦客栈三楼,东南角最靠里间的一间房内,掌柜的将一封信放下,小声道:“公子,江南的来信。”
容柏翻阅手中账本,闻言头也不抬的轻‘嗯’一声。
掌柜的无声退出去了,房间内一时只听见纸张翻动的悉索声,良久,‘啪’的一声轻响,账本被合上放在一边,容柏抿了一口清茶,手指抚了抚杯沿,这才将视线移到那封薄薄的信封上。
他拿过信封抽出信纸,一目十行的扫过,眉宇间透露出外人不曾见过的烦躁和冷意,随手将信纸丢弃在旁边,抬手按住眉心。
‘叩叩’。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容柏微微一侧头,声音沉沉:“谁?”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声音隔着门扉传进来:“是郭公子要找您。公子可要见人?”
每次江南来信,那一整天里容柏都不许人来打扰,这是规矩。这次若不是郭明耀来了,掌柜的也不会上来。
说来奇怪,公子的本家就是江南,江南来信,那多半是家书,可为什么公子脸上就看不到喜意呢?
听闻是郭明耀,容柏皱了皱眉,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小木筒,从里面倒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小巧白色糖丸压在舌尖上,这才道:“让他上来吧。”
郭明耀进门的时候,正好眼快的瞧见他将木筒收回去,眼睛一亮,三步上前,手一伸,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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