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沈融与北舟显然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而沈融恰好借此原由向他们道了别。夏砚梨琢磨着,他估计是想回去再权衡一下,自己该站在容朔这边还是轩辕教这边。
虽他之前承诺了会帮助容朔,但发生的这几件事,显然让他又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毕竟人都是违害就利的。
而北舟与容朔的想法大抵与她一样,所以两人都没多做挽留。
在沈融离去之后,北舟也很识趣的不知隐在了何处。
“我…”夏砚梨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她先前做了许多伤害容朔的事,但现在却要反过来去接受他对自己的好,更何况她也不是原先与容朔青梅竹马的那个人。
“是我又说了阿砚不喜欢听的事情了。”容朔敛了情绪,眸色恢复了原先的一片清明,“阿砚随我去走走吧,这些年我不是将自己禁锢在神庙之中,就是混迹于污浊的朝堂之内,大虞的千般壮丽山河,竟是一处也没见过。”
“好。”夏砚梨阖上了眼眸,复又睁开。
人生总是充满了诸多意外,但有些时候就因为这些意外他们才能得到片刻喘息,不是吗?
至少此时此刻,她愿意去相信容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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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镇虽然不大,但白日里街头巷尾还是聚集了不少人。
若不是夏砚梨知道轩辕教与风越镇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都差点要以为这儿真是一隅宁静安乐的世外桃源了。
“嘿,许老儿,又输了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持着一枚黑棋,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面色已山雨欲来的另一个老头。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告诉你,这回你用的是黑棋,占了我不少便宜,换我用了黑棋之后,看我怎么两三下就收拾了你!”面色阴沉的老头咬牙切齿的说着这番话,手上蓄势待发的动作像是下一秒就能将这棋盘掀了似的。
周围的人群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全在起哄。
“哎,许老头儿,别梗着脖子了,都输了几局了?”
“是啊,都说事不过三,你这是撞了南墙也不愿回头啊!”
“哈哈哈,就你这一手臭棋,跟五岁的小孩下得差不多!”
“你看看你这布的什么局,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啊!”
…
众人嘈杂的言语让许老头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紧攥的右手仿佛能将手中的棋子捏了个粉碎。
他唇线紧抿,额上本就深深浅浅的皱纹更是拧作了一团。
“我看那可未必。”一道幽若流泉的声音让四周原本嘈杂的声音,转为了低低的窃窃私语。
夏砚梨本在人群之外看着热闹,却见众人的视线在这个瞬间聚到了自己身侧。
她侧头看向身边的容朔,心中暗叹他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最高一等。
容朔本就生的清俊朗逸,此刻还携了一抹洞悉世事的笑容,让周围不少怀春少女面色都雀跃了几分。
而另一边的许老头早已经山穷水尽,此刻不过凭着一份意气吊着他的面子,见有人愿意助他,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我下的棋怎么可能是死局呢?”他嘟嘟囔囔着,看着容朔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希冀,“这位后生定有办法帮我解了这困顿的棋局。”
原先洋洋得意的老头不屑地看了容朔一眼,出言讽刺道:“呦,这位公子生的细皮嫩肉的,也不知是哪位权贵的面首,口气还挺大的。”
容朔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不作任何评价,气定神闲的拿起一颗白子置于棋盘之上。
那老头话虽是这么说,也不敢轻敌,将视线凝在了棋局上,在这一瞬,眼中都闪烁着锐利的光。
夏砚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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