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一边学习女王安排的各种课程,一边做她说的‘新婚贺礼’。
她有模有样地画了样图,又画了复杂的结构图。然后,安排工匠按照她的图样制作零件。
水廷一步不落地跟着她,看看她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礼物渐渐成型,能看出是按照屏华居的建筑样式制作的。水廷心里没啥感觉,一个以前的住处罢了。一个地方是不是让人留恋,关键是故人还在否。
礼物毕竟没完工,他便没有下最后结论。
王庄主夫妇在婚仪前半个月到了王庭。夫妇俩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身体和精神都非常好,没有丝毫疲惫。
水廷看着槐花引见王庄主夫妇给女王、安慕等人时,雍容大方、游刃有余的姿态,他心里还是有些吃惊的。他没有见过她这一面。双方都是她的亲人,但双方对彼此又不认可。槐花便用自己的表现,让双方之间的氛围和谐亲切起来。
她这个‘泼皮’竟然是个玲珑人。水廷心里涩涩的。
转天,水廷在南阙殿郑重地向王茂夫妇行了翁婿礼。
王茂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看看水廷,又看看槐花,重重叹口气。
毛倩倩揽过槐花,按在自己怀里,嘴里轻声细语地说了句:“这个傻孩子,从小就不做正经事。”
槐花在她怀里笑得发颤。
水廷的头皮有点紧,“请岳父、岳母放心,水廷定不负槐花。”
“水先生请坐吧。我不知道你对槐花的了解有多少。我们把她从小看到大,所以对她目前的境况只有担忧,没有喜悦。水先生大概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水廷心头一震,抬头看向王茂,很恭敬地又行了一礼,“小婿定竭尽全力!”
王茂摇摇头,“我不管她喜不喜欢这里,能不能过得舒心。我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在天策,我能知道她的消息,在一定程度上能护她周全,可以稍微纵容她一下。在这里,不行。我不知道水先生用了什么方法,让槐花做出这么大一件事,甚至违背了她的初心。我只希望水先生继续劝她,使她安于现状,保证安全。这个孩子在我眼里,比那五个儿子还亲。我已经不求其他了。”
水廷握握拳,眼圈有点发红,他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父爱。不讲道理,偏狭,自私,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
他有些无语,但又无从解释。槐花做的这件事,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自己早就看懂了她。槐花对自己的感情深到这种地步了吗?
“岳父,小婿不知该从何说起。在这里,小婿已微不足道,唯有步步为营、谨慎小心。若能护槐花周全,小婿宁愿以命相换。”
槐花从毛倩倩怀里抬起头,“这里是龙潭虎穴吗?你们不要把我当成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我是个智谋非凡、能力超常的女侠,好吧?”
毛倩倩一推她的头,“说出这种话的人,就不是个正常人!从小惯得你!早知道你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从小就不应该让你出门!”
槐花撇撇嘴,委屈巴巴地坐到一边,朝天空翻她的白眼去了。三个正常严肃交流的人,神情上渐渐尴尬、无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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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杉好不容易看到槐花一个人在廊下,便走了过去,站她旁边小声说:“还是让杨晓聪留下吧。我们大家都放心些。”
“不行。我一个人有绝对把握能够安全、悄无声息地随时离开。带一个人走,我可就没把握了。杨晓聪不适合留在婳国。”
弓杉扭头看向槐花的侧脸,“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谁?以前一直说青骊行,结果人家成亲,你一点难过的表示都没有。现在大费周章救了十一皇子,却也只是救他而已。你留给青骊行的是遗憾,留给水廷的将是‘恨’。难道你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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