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富许久没说话,眼神在江坤和林月娥脸上扫过去,看着他们俩复杂心虚的表情,也不知想了什么,招呼管家:“去取五百两。”
管家虽然奇怪,但还是乖乖地去了。少顷,管家拿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过来,送到江芸秀手里。
江芸秀也不客气,照单全收,江荣富冷道:“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江芸秀脚步顿了下。
虽然这个便宜爹只是这具身体的爹,跟她没什么关系,但乍然听见这话,她还是感同身受地感觉到难过,深深呼吸了一下,她回头对他们灿烂一笑:
“爹,不管怎样,这里,始终是我娘家,是我弟弟的家。我娘没了,但我还是要为我弟弟守住这里的。”
“你弟他……”
“我弟弟只是失踪了,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呢?爹,不管怎样,他姓江,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嫡子。这里,属于他。”
林月娥当即爆发了:“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江佑宁那个短命鬼怎么可能还有命回来!你这个已经是别人家的婆娘了,还肖想着娘家的财产,做梦去吧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家阿坤的!”
江芸秀浅浅一笑,对他们恭恭敬敬地躬身拜别,脊背僵直地走了出去。
傅九把江坤掼到地上,追着江芸秀身后出去。
江芸秀两人一走,林月娥当即把那个盒子抢了过来,“老爷,这、这个东西就是那个贱人拿来陷害我们阿媛的,你千万不要信,我、我……”
她急着出去,想要去毁尸灭迹,但江荣富却不是傻的,暴喝一声“站住!”一把将那盒子抢了回来,大步流星地往江媛的院子走去。
林月娥一看不对劲,赶紧让江坤快走过去通知江媛。岂料他才蹿了几步,就被江荣富着人按住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俩给我闭嘴!谁敢去给江媛报信,我现在就打断他的腿。”
……
江媛坐在镜子前,第不知道多少次拿起胭脂水粉,在那张已经精致无缺的脸上擦擦补补,
绢丝拢纱蝉衣裹在肩上,她对着镜子看了会儿,抓着两边往下退了些,露出光滑的肩膀、锁骨,胸前的沟痕不是很明显,她双手背到身后将肚兜再绑得紧些,如此一来就更显丰盈了……
春桃看傻了眼:“夫人,您可真好看。”
单单好看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夫人美貌,可她没读过书,想不到更好的词来说了。
江媛轻笑一声,艳红色的蔻丹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今夜我不是媛夫人。”
“那,您是?”
江媛想到那天宴会时,别人对江芸秀的称呼,秀丽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轻哼了声,道:“也可以是燕夫人。”
是的,燕夫人。
自从见到燕胥那天起,她就发誓,对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为了这个令人心颤的目标,她甚至编了借口,留宿在江家。
张海青那样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燕胥这样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穷酸教书匠,没道理不会倾心于她。
更何况,美貌,财富,地位。
一切江芸秀没有的东西,她都能给他。
只要他从了她。
想到这,江媛脸颊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微红,这抹红色从皮肤内层透出来,比抹上去的胭脂更加美丽动人。
她抿唇一笑,心想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穷酸了。
又对着镜子调整表情,细致到眉梢轻挑,嘴角弧度都做了最精确的描摹。她对自己这种香肩半露欲语还羞的尺度把握十分满意。
亥时刚过,等的人还没来,江媛有点心急了:“春桃,人怎么还没来?”
春桃低低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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