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年才一出牢狱，便急急忙忙赶去沈惊鸿家，他只是想要见她。

    等到了，他又在沈惊鸿宅子前来回踱步，迟迟不曾进去。

    沈惊鸿不喜欢人多，宅子里也就没雇几个佣人，就连那仅有的几个人还是李羡年给她雇佣的。

    “将军？”一个拿着扫帚准备去打扫的侍女路过府门口才看见门口的李羡年。

    她行了礼，又问，“将军不进去吗？”

    李羡年饶头，像个做错事心虚的孩子，“等等再进去，你去打扫吧”

    那侍女愣愣的点头，正欲离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退了两步回来说，“瞧我这记性，将军，我家姑娘不在府里，去了湖心亭散心。”

    “湖心亭？”李羡年眉一皱，左眼就开始跳个不停 ，心里也慌，只觉得要出事。

    “备马！快！”

    湖心亭离这处并不远，李羡年快马加鞭片刻就到了，亭子位于湖中靠着一条极长的长廊连着岸，本是寒冷的冬日，湖面便结了冰，岸上周遭树枝也挂着积雪，地上布着些枯木，夹杂着白雪。

    李羡年下了马，也顾不得栓马，就朝亭子跑去，一步一步踩在长廊上，踩得木板发出知啦的声响，他的墨色绒毛披肩还偶尔扫在长廊上，便起了小小的灰尘，此处想是许久不曾来人了。

    沈惊鸿就立在亭中，一身红衣裳，还是那身纱，她眺望远方，看这白色一片，呼口气就有了雾，她看着这快速消失的雾发呆，她好像也不曾感到冷，任由寒风拍打在脸上。

    她听见有人来的声响，就转头一瞥。

    李羡年也正巧跑到她的身后，她一回头，他就停了步子。

    四目相望，她未曾再回头，他慢慢朝她走去。

    他小心翼翼，“惊鸿。”

    她转过身来，浅浅的笑，“阿年。”又说，“你没事了？”

    “嗯。”他点头，朝她靠近。

    “阿年。”沈惊鸿叫他的名字却也跨上了那湖心亭的栏椅，“李羡年，我想我，本就是一生孤独的命，我认命，我们，身份有别，惊鸿，不敢期望。”

    “不要······惊鸿。”李羡年声音都在颤抖。

    “李羡年，你要好好过一生，平遥公主甚好，我偷偷进宫看过了，是个温柔的女子。”沈惊鸿边说，边跨出围栏，风吹的她的裙衫飘。

    “惊鸿，你听我说。”李羡年慌了。却听他大喊，“惊鸿！不要！沈惊鸿！！”

    一抹红纱划过水面，落入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李羡年什么也不顾的跳入水里，他水性并不好，在一片朦胧里他看见沈惊鸿就在他的面前，他伸手去抓她的衣衫，他朝她游去。

    沈惊鸿看着李羡年跳入水里是措手不及的，自己却控制不住，她使劲抑制自己，不让自己的腿变成鱼尾，却见李羡年游得越发缓慢，越发吃力。

    这冬日的湖水，他终是吃不消的。

    惊鸿······他再次伸手，却没了力气。

    他却见沈惊鸿骤然生出一条巨大的鱼尾，快速朝他游来，她拉住他的手，环抱住他，鱼尾将他笼罩。

    一时之间忘了这是在水下，他怒瞪着沈惊鸿，含糊不清的说。“你······”才说了一个你字就吃了水。

    沈惊鸿知晓他要说什么，也不敢吱声，看他晕过去她忙带着他游上岸。

    他想说，你是鱼？

    等李羡年醒过来已经是在沈惊鸿的床榻上了，看着坐在床边的沈惊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沈惊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阿年······”沈惊鸿轻轻推他。

    “······”

    “阿年，我不是故意的，我想着我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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