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使出一招灵符将薛洋扯了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楼听雨啧啧叹了声,两眼冒着殷切的光,以手支颐,乐滋滋地欣赏着这场有趣的搏斗。
可薛洋何等狡猾,一个旋身便摆脱了黑衣少年的束缚,耍出一招乾坤袖,想趁乱夺人性命,这时有一黑衣如夜的修士持剑而降,剑锋一偏便直指薛洋命门,灵力腾空一挥,这才将薛洋彻底抓住。
“你也有今天啊,薛洋。”楼听雨揉揉鼻子,痛快地叹了声,五指一收,捏成拳,关节处喀咯作响。她神思抽回,一双圆目流转,鬼点子就上来了,“没了薛洋,温氏的赏金岂非全是我了?”
想到这里,她扬眉一笑,几乎要乐出声来,谁知一时乐的忘乎所以,竟一脚踏错,踩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来。立时有人察觉此处仍有他人踪迹,清晰有力地呵道:“是谁?”
楼听雨登时捂住嘴,立刻噤声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小身板藏在高高的屋檐后,又有夜色笼罩,更难发现其踪迹了,那人环顾一周,见再无动静,这才卸下心防来。
等众人皆收起灵器开始寒暄时,楼听雨这才敢探头出来偷看几眼,圆溜溜的眼睛灵活地一转,很快又落在那白衣修士身上,她伸出一根手指来,微眯起眼来悄悄临摹着他的容颜,如星月般的眼眸,如青山横卧的鼻子,凝结世间惊艳绝景的面容,还真让人念念不忘。
她咬了咬指甲盖,露出一抹女儿家的娇笑来,一向凶神恶煞的女罗刹如今却因一个男人眉目含春,笑意盎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忽然,楼听雨见那群人即将要离去,为不暴露行踪,只好先行离开。她露出一点顽皮的笑意,蹑手蹑脚地往下挪移,临至屋檐边时纵身一跃,稳稳落地。她拍拍掌中沾染的尘土,回首望了望头顶的常氏门匾,她嘴角衔着喜色,颔首一笑,顺着青石阶离开。
白衣道士,我记住你了。
楼听雨目睹了薛洋被一行人带走,对阴铁那是志在必得了。她惬意地在云上居二楼的游廊漫步,捧了一把瓜子磕着,不时望望在戏台子上长袖挥舞的蹁跹身影,一来二去兴致了了,没过一会儿她便无趣地瘫坐在蒲团上,百无聊赖地挽着头发。
“我这新排的舞不好看么?”宋琰冷不丁地出现在楼听雨身后,替她添了一碗茶。
楼听雨把一捧瓜子壳尽数放在碟子里,拿起茶杯仰头饮尽,她叹了一声,道:“美则美矣,毫无新意。”她抬眸看了眼宋琰,“难怪云上居生意不好做,敢情你就是拿这样的货色撑场面的。”
“近来温氏猖狂,四处抓人,就连四大家族都无法与温氏抗衡,现在哪儿还有修士有闲情来光顾啊。”宋琰在她身旁落座,捋平了袍面,又道,“哎?你怎么还在栎阳,不去拿赏金了?”
“没了薛洋这个绊脚石,这回应该稳妥了。”楼听雨伸了伸懒腰,双臂枕在脑袋后,望向楼下戏台子上那裙袂飞舞的舞姬,那舞姬一袭月白色绣海棠暗纹的舞衣,如同一身月色笼罩于身,多了几分朦胧美感,她一晃神,竟想起了昨夜出现在常氏仙宅的白衣修士。
那身段,那样貌,那气质,那剑法,无一不是精湛的,才匆匆一见,便已经是念念不忘。她愣愣地看着戏台子上那旋转的身影,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抿抿微干的嘴唇,脑中竟在勾勒臆想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来,顿时间,脸颊酡红,面露娇色。
宋琰目瞪口呆地盯着楼听雨看,吓的连手中的茶碗都捧不稳,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楼姑娘,你魔怔了啊?傻笑什么呢?”
楼听雨拍开他的手,有些不悦,拧着眉瞪他一眼,“嚷嚷什么呢,真是...”
“这是万年铁树开花了啊。”宋琰喜笑颜开地指着楼听雨那红彤彤的双颊,“您这是印堂发红,红鸾星动了啊。”
“信不信我把你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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