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君说着把冰蝉放到绯妍的手里:“这冰蝉你要妥善保管,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
绯妍看着手里的玉瓶,疑惑的问道:“女君,这冰蝉不是在陛下的身上么,怎的如今却在女君这里?”
“当日为了陛下能够顺利的夺取子衿的本命真元,我不得已才把冰蝉放进陛下的身体,后来陛下坠入黑水寒潭,冰蝉喜洁,已然不愿待在陛下身上,所以我便把冰蝉收了。如今我把它交付于你,你可要谨慎使用。”
绯妍问道:“既然冰蝉喜洁,陛下被黑水寒潭浸泡过的身体又如何能够接纳冰蝉?看来我和陛下之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虽说如此,”心月女君道:“只要你取来九重天上的天池之水让陛下沐浴,便能驱除陛下身上黑水寒潭的污秽之气。只是冰蝉一旦入脑,便不会主动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使用。”
绯妍心中暗喜,急忙施礼道谢:“绯妍多谢女君,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用冰蝉来帮我的。”
接连数日,青丘草木皆兵,严密监察各个入口。可是鼬族就好像根本无意于青丘一样,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众狐卫高度戒备多日,难免心神疲惫,见多日以来并无异象,于是也逐渐松懈。
这晚,正当青丘诸人陷入沉睡之际,突然被急促的号角声警醒,这是外敌入侵的警报!
轻尘急忙爬起身来,带着步鸢来到心月女君的闲月阁。
闲月阁内已是灯火通明。看到轻尘进来,心月女君笑道:“鼬族大举进攻青丘,今日一战,事关我九尾狐族的荣辱存亡!陛下,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么?”
轻尘道:“女君放心!我早已集结我族的八万强弩手整装待命,只要他杵离父子敢踏进青丘一步,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心月女君点了点头,突然看见轻尘身边侍奉的步鸢:“今日鼬族来犯,鼬族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来人,把步鸢给我绑起来,严防她走漏消息,坏了我狐族的军机大事!”
步鸢急忙跪倒在地:“女君,步鸢的命乃是陛下所救,奴婢对陛下绝无二心,更不敢愧对九尾狐族!”
轻尘也急忙劝道:“女君,步鸢跟了我这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是可以相信的!”
心月女君冷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她将我青丘的事向鼬族透漏一星半点,我九尾狐族将死无葬身之地!”
心月女君说着走近步鸢,逼视着步鸢的眼睛问道:“今日鼬族之祸,说不定就是你这贱婢招惹来的!如此看来,当即刻便把你杀了才能暂保无虞!”
“奴婢冤枉啊!”步鸢急忙分辨:“奴婢对陛下忠心不二,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
心月女君冷笑道:“你毕竟是鼬族,当年鼬族的落花王子曾经被我囚禁于青丘之中,你们似乎过从甚密,你们若是私下里达成什么协议也未可知。你说你对陛下忠心不二,你又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事到如今,有一件事奴婢也不得不说了。”步鸢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轻尘,微微的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奴婢本是一个无依无靠的鼬仙,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病死后,奴婢无依无靠,经常被山里的各种妖怪欺负殴打,后来奴婢在被人欺负的时候遇到蝠母云姬,蝠母云姬打走那些妖怪救了我,从此我便跟随蝠母云姬,成了她的侍婢。
但是蝠母云姬脾气暴躁,反复无常,她高兴的时候倒没什么,她不高兴的时候,便常常拿我出气,我常常遭受她非人的折磨。再后来,我便遇到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陛下把我从蝠母云姬手里救了出来,我便成了陛下的侍婢。
从陛下救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对陛下倾心相许。但是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贱,配不上陛下,所以从未敢奢望过陛下的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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