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老爷没有明说,但是自己心里其实是不喜欢对方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出戏有头有尾还是要做足的,不能落了别人把柄,而且这时候掌权的都遭了难,自己或许还可以给自己争取到一些机会。
想到这里,他不禁兴奋地将之前趴床上时的各种后悔情绪瞬间抛之脑后,转而考虑起怎么为自己赚取更多的利益。
很快有了主意后,从天罚中死里逃生的他便志得意满地带着一众仆人潇洒地来到县衙的门前,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门口连一个拦路的衙役都没见着,外人都可以随意进出。
待刚进了门便是清楚看见公堂之上的一团乱象。
左左右右各有几个手持棍棒面色忧虑的衙役们正鬼鬼祟祟地左右打量着,似是随时准备开溜。而那位好不容易被抬回来的县令大人,现在身边围满了哭哭啼啼的家眷,一个个哭得大声眼泪却没见几滴,倒也还有几个忧心忡忡的,似是在担忧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王老爷见状立刻便是伸出舌头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抹在眼睛上,面色上也是同时换了一副伤心欲绝的神色,好似刚刚痛哭过一番。
“哎呀,县令大人!您怎么忽然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
他十分夸张地走上前几步,恰到好处地跪坐在县令所坐的椅子旁边,两眼泛红,语气真诚如同哭啼一般,简直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样痛苦。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是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王老爷,你这是何故……”
那县令的夫人正擦拭着眼角刚刚逼出来的几滴眼泪,忽然转头看见竟然有人演得比自己还要卖力,不禁有些发懵,小声问道。
“哎呀,夫人,您有所不知啊!”王老爷捶胸顿足,望着一脸痴呆样的县令,虽然心中暗爽,但面上还是哭丧着脸,“我与县令大人向来交好,我待大人如同兄长一般敬畏,大人也待我如同亲兄弟般照看,甚至我二人的情感比之那亲兄弟还要真切几分啊!”
“如今兄长遭了如此大难,我这弟弟也是心里难受得紧啊!”
他说着握紧了县令的手,情真意切道。
“竟有此事?”县令夫人有些狐疑地看着演得十分逼真的他,以她对相公的认识,怎么可能会和这种商人有什么深切的交情,顶多不过是当一条狗一样使唤而已。
莫不是这家伙想借着这个名头也来分一杯羹吧?
她心里不禁暗自警惕。
要知道这位县令就算是出了意外,这些年贪下来的钱财还在的,更别提还有些许的县令的余威在,都能有不少的利益纠葛,她可不想分出一部分给别人。
这般想着,她暗自用力将他的手给掰开,将县令的手重新抓回手里:“我这可怜的相公最疼爱的还是我了,这里有我等照看便足够,王老爷还是快些回去吧!”
“兄长有难,我这弟弟怎敢袖手旁观呢?”王老爷却是一脸的正色,拍得自己胸膛啪啪作响,“更别说现在我们沛山饥荒尚未解决,切不可群龙无首使得诸多百姓受苦,不妨就由我王家来帮忙继续赈灾……”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那夫人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反驳道,“王老爷,这恐怕不妥吧!我家相公可从未与你有过什么关系……”
王老爷却是急了,生怕被对方给搅了局,一番话语顿时脱口而出:“我与大人的兄弟之情可是天地可鉴的!弟弟想要为兄长分忧又有何过错之有呢?若是可以,在下甚至想替兄长承担这份痴呆之苦,换回大人的清醒!只可惜此乃天意,无可挽回啊……”
反正也只是随口一说,他想把自己对其的敬重说得越夸张越好,让别人都无从反驳自己。
然而怪事却是在这一刻发生了。
前一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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