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与这个时间段的彭格列九代家族成员相处的经历,过往里大部分的接触都是在他十五岁之后,只是点到为止相当客套的交会。纲吉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收敛了掌心的火焰,他冲男人摇了摇头。
“不用了。”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向后撤退几步与Visconti拉开了距离。
昨日那个即使并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按耐着心底烦躁,维持奈奈妈妈所教导的礼貌而顺从被长辈们牵着手一起走的沢田纲吉消失在了西西里今晨生出的朝阳之中。现在的沢田纲吉疏离漠然的在自己和世界之间划落一道鸿沟,他不会向前迈进一步,也不允许任何人越过界限碰触他琉璃般易碎的世界。
并非是再也承受不起生命之重之痛,他只是感到了倦怠,于是拒绝似乎是仅剩的独善其身的方法了。听起来很可悲,可是沢田纲吉在这样的自我认知中才会感受到慰藉与宁静。
“那么我们走吧。”
并没有得寸进尺一定强求孩子接纳自己的Visconti站起身,朝坐在主位注视着他们的,他宣誓效忠并追随的Timoteo颔首。在他的九代首领含着笑意的目光中率先走出宴厅,纲吉将Timoteo与Visconti之间的默契看在眼中,他金褐色的眼睛中因此弥漫起一层混浊的雾气,片刻后又迅速消散了。
「十代目……」一道没有意义的幻听。
他似乎听到有人这样唤他。
只是因为被神明压制了过往记忆中所填塞的情绪后才会生出的,感同身受般的虚假情绪而已。并非是值得牵挂的存在。抬手抚了抚感到一阵撕裂痛楚的脑袋,纲吉面无表情的跟上Visconti的脚步,在他身后是紧跟着的云守贴身心腹与保镖们。门口的侍者们在同Visconti施礼后,看到走在后面的纲吉后再一次低垂下了头颅。
「十代目……」只不过是再一次蛊惑他的欺骗罢了。
沢田纲吉闭了闭眼,他将胸口酸胀翻涌的情愫摒弃掉。若无其事地对上Visconti为了照顾他走得慢而下意识回望过来的目光,金褐色的眼睛中清明而冰凉如同冻风呼啸的极地冷盖。
纲吉跟着Visconti走出建筑群,墨镜从头顶摘下架在鼻梁上的云之守护者Visconti抬手指了指东边那伫立的尖塔,示意他看去——“纲吉,那就是彭格列最引以为傲的「圣地」。”
Visconti骄傲介绍说,男人自豪地笑了起来。如同百年来无数为了彭格列这个家族献出自己生命的家族成员一样,他深爱着这个将他和伙伴们维系在一起,将他们的荣耀一并容纳而存在的彭格列。
“那里是历代首领及其守护者的灵魂栖息所在。”
纲吉仰脸顺着Visconti的手指眺看而去。「彭格列的圣地」,妥善放置着彭格列指环与「罪」的地方。他曾前往过那个被建造如同教堂殿宇般的古老高塔,那里一砖一瓦都诵诉着彭格列深沉的历史,那里如同彭格列指环一样,记载着整个世界的纵向时间轴。
那里本应该同样是他灵魂的归宿的。
“不过即使是彭格列首领一生也只能到往那里两次。”
Visconti用纲吉听得懂的日语慢慢说,大概无论什么样的职业,能够居于高位的人都是一样的能力高于人们所能想象的高度的吧。明明只是听起来能止婴孩夜啼的身份,似乎只需要四肢发达武力值高超就可以,但实际上只是语言就会说很多种的黑手党们让人惊叹其精英化程度之高。
“纲吉继承彭格列的那一天。”
“和沉眠于彭格列历史的那一天。”
纲吉金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塔尖,Visconti看着孩子专注望着高处的白瓷色侧颜,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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