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抿了抿唇,眉头微蹙。
夭夭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却没看明白:“那是谁?”
长歌随口淡道:“还能是谁?你看他走着走着就快要起飞的样子,除了昱王不作他想。”
夭夭:“……”
太主观了!夭夭对此持保留态度,结果待人走近,她仔细一瞧,顿时就服气了。
还真是昱王,他身旁是叫人赏心悦目的晋王,两人身后跟着太傅段廷。
长歌规规矩矩地向两人行礼:“臣女见过昱王殿下,见过晋王殿下。”
又对段廷福了一福:“段太傅有礼。”
段廷忙朝着长歌拱手道:“郡主有礼。”
昱王这几日人逢喜事精神爽,还不计前嫌地虚扶了她一下,极是平易近人地寒暄道:“长歌,好久没看到你了,有没有去瞧瞧父皇啊?父皇一向最心疼你。前儿个景王妃在舒妃娘娘宫中逗趣,言语间对你无礼,被父皇听了个正着,还当众斥了老三媳妇。你该去谢恩。”
长歌低眉敛目道:“长歌不曾听说过此事,若是知道,倒是该去向景王妃谢罪了。”
“谢什么罪?”昱王嗤笑一声,“你还不如上门去贺喜,你没听说吗?景王替首富杜崇寻到了儿子,如今将首富身家全部收入了囊中,正是春风得意。”
长歌面无表情。
一旁的晋王敛声劝道:“大哥,以讹传讹的事,怕是父皇听到要不悦。”
昱王瞥了晋王一眼,吹出一口气:“说你耿直你还不信!你以为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杜府周遭的眼线里最多的就属父皇的人!当夜那黑衣人送了杜家幼子回去,一路东绕西绕,以为将所有人都甩掉了,这才入的景王府中,这其中玄机,父皇心里焉能不明白啊?”
昱王说着,又酸溜溜地摇了摇头:“瞧瞧他这半辈子偏宠的两只白眼儿狼,一个背着他举兵作乱,一个背着他独吞巨额财富……”
“殿下。”
一声不轻不重的警告,苍老而稳重,却是他身后的太傅段廷出了声。
昱王这才醒悟方才言语间失了分寸,不免尴尬一笑,赶紧揭过,道:“本王还要进宫面见父皇,就不和郡主闲聊了。”
“老八,走了。”昱王转头喊晋王。
晋王一笑,道:“大哥先进宫,日前母妃宫中的事,我还需再向郡主告个歉。”
昱王点点头,这便带着段廷大步离去。
走出了一段,段廷忽地出声问道:“殿下以为,长宁郡主此人如何?”
昱王闻言,慢了脚步,转头看了段廷一眼:“何意啊?”
段廷微微一笑:“臣还是坚持之前的猜测,景王手中并无杜家幼子。”
“你可真是个老顽固。”昱王笑着指了指他,“景王手中若无杜家幼子,那杜家幼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还是本王嫁祸他不成?”
“是啊,杜家幼子既不在殿下手中,又不在景王手中,这几日看皇上不悦,多次当众驳景王夫妇二人面子,想来他也并未得到杜崇身家。那么问题就来了,这杜家幼子是谁送回去的?杜家家财最终又是落在了谁的手上?”
昱王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
“臣一直疑惑不解,直到方才见到长宁郡主,臣才忽然想起那日,殿下、景王、皇上三方人马争夺杜家幼子那一夜,这慕家兄妹,慕云岚和慕长歌两人也正是在京郊驿站之中。”
“你的意思是……是慕云岚趁乱劫走了杜家幼子?”昱王眯眸问道。
段廷定定看着昱王,眼旁的纹路狭长深邃,他轻轻点了下头。
……
天上悠悠飘下几颗雪花,带来一缕缕不经意的寒意。晋王时照转身,从护卫手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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