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仗义直言,在圣前痛陈京兆尹趋炎附势拜高踩低。所有人各怀心思,各执一词,越是激烈,越是不会有人想到,犬子根本就没有被绑架,一切,都不过只是恩公的金蝉脱壳之计。”
“表面上,在下为了救子,散尽家财。实际上,在下暗度陈仓,将所有产业变卖,暗中转移,得以保全。”
杜崇说完,郑重朝着时陌拜下,切然道:“杜崇愿以全副身家,此生追随秦王殿下!”
时陌坐在案后,闻言,放下了手中精致的茶盏:“杜大官人万贯家财的确诱人,只是若你今日是走投无路来投,本王尚能助你。但你既已有了金蝉脱壳之计,已保万全,却实在没有必要再来白白便宜了本王。”
杜崇抬头敛色道:“纵然金蝉脱壳,但也代表着从今往后万贯家财再不能见光,无异于锦衣夜行。草民只是个俗人,还是想再有体体面面风风光光那一天。”
时陌似笑非笑:“方才场面杜大官人也瞧见了,本王如今是自身难保,又怎担得起杜大官人托付身家性命?”
“恕本王力有不逮。”时陌说罢,便要起身。
“王爷!”杜崇一急,膝行一步追去,“是长宁郡主,恩公是长宁郡主!”
时陌站起的动作明显一滞。
杜崇见时陌神色微动,继续道:“不瞒殿下,这一计虽是精妙,却需胆色,周旋于皇上和两位最受宠的亲王之间,可谓绝处逢生,原也不是在下一介商贾想得出的,是长宁郡主念及当日与小女一番闺中情谊,出手相助。然在下不甘从此隐姓埋名,有心从龙,这才求了长宁郡主指点,郡主说……”
“她说什么?”时陌坐回,修长好看的手重新拿起茶盏,不疾不徐轻啜了口茶。
“她说,放眼朝中,昱王才不配位,景王德不配位,往后都必有灾殃。唯有殿下智计惊艳,又至情至性,方是可托付之人。”
时陌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半晌,出声问:“那晋王呢?”
杜崇愣了愣。
“她如何同你说的晋王?”
“晋,晋王也有心大位之争?”杜崇懵了,不知道啊。
时陌唇角微勾:“她连我的心思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晋王?罢了,既是她的意思,你便去找望叔吧,他会助你将万贯产业转移出京。”
杜崇闻言,这便退回,郑重朝着时陌行礼,拜倒在地:“杜崇拜见主君。”
时陌颔首,又问:“何时回朝?”
“既已见了主君,这便回去了,京中的戏还没有唱完,下半场还等着在下回去开演呢。”
时陌神色微敛,道:“你替我带一样东西回去,亲手交予她。”
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
杜崇一时有点发怔,脑子转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个“她”,指的应该是长宁郡主。想起那惊世无双的公子,一双清冷的眼眸,提起长宁郡主时不自觉带上的一丝温柔之色,心下震惊。
长宁郡主和……秦王?
秦王方才似乎根本无意接纳他,纵他有万贯家财,似乎也并不够资格入他的眼。却在听说是长宁郡主的意思后,蓦然转变。
此时回想起来,他那一句“既是她的意思”,似乎连语气里也不自觉藏了纵容。
都说长宁郡主过了及笄还无人问津,这是真的无人问津,还是在……等谁?
可是最不受宠被发放西夏为质的秦王,又怎能配得上烈火烹油的镇国府独女?
杜崇心中暗叹。
不久,时陌回来,手中多了一个锦囊。
“记住,你要亲手交给她。”时陌交予杜崇时叮嘱道。
杜崇小心收好,这便告辞离去。
……
苍术立在时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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