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有什么一时不察的地方,你也要多体谅她才是。”
顾莞却挥开了她的手,利声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顾瑟看着顾笙惊愕而受伤的脸,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道:“姐姐是我的姐姐,也是五妹妹的姐姐,若是以姐姐所言,两个妹妹之间本无亲疏,所以此事又与姐姐有什么相干?”
顾笙愕然道:“阿苦,你这是在怨我了?”
窗外就传来沉沉的木杖杵在地上的声音。
蒋氏扶着钟老夫人出现在门口。
钟老夫人面色沉得像水一样,目光凌厉地在室内扫了一圈。
姊妹三个说话的时候,丫鬟都被屏退了下去,以至于有人来了都没有来得及禀告。
看见屋子里除了顾笙姐妹几个并没有旁人,钟老夫人的神情稍稍舒缓了一丝。她丢开蒋氏搀着她的手,指了指梗着脖子站在一边的顾莞,道:“莞姐儿,叫你丨娘给你带上东西,你去祠堂给祖宗上两柱香。”
蒋氏面色大变,道:“娘!这时节天气阴冷,莞姐儿还这么小,怎么能撑得住!”
钟老夫人道:“莞姐儿都十岁了,可以慢慢相看人家了,怎么被你们一个一个的说着,仿佛还在襁褓里没长大似的,要人人都让着她才行?”
她语气不重,但说的蒋氏母女和顾笙脸色都十分难看。
顾笙原本还盼着钟老夫人并没有听到她们前面的说话,此时听钟老夫人言语,更不知道她在窗外听了多少。
她心中一时绪乱,一时觉得她在姊妹两个中间调停不易,又被人人都指责,受了十分的委屈,一时又觉得顾瑟和顾莞各有各的委屈,她做长姐的只是被人埋怨了两句,又只是心疼,竟顾不上自己的委屈了。
蒋氏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自己又重新搀了钟老夫人的手臂,道:“娘只管放心,莞姐儿只是一时糊涂,娘丨亲自教训了她,她自然就晓得轻重了。媳妇也会好好教导她的。您且宽心才是。”
又道:“谁家的姊妹间不拌两句嘴呢,她也是您的亲孙女,没有您不心疼的,就教她跪上一日,往后拘在屋里多收收心也就是了。”
钟老夫人淡淡地道:“罢了,你们都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你是做亲娘的,姐儿长成什么规矩,终归是要看你的。”
她又转了头,对顾瑟道:“你也给我回房去,把《内则》给我抄上十遍,没抄完之前,哪里也不许去了。瞧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伤你姐姐的心,难道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顾瑟垂头应是。
钟老夫人的目光在顾笙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竟就没有再说什么。
顾笙晚上到顾瑟的房里来,坐在桌边怔怔地垂泪,问她:“是我做错了什么,让祖母对我失望了吗?”
室内灯火通明,顾瑟站在窗前的书案边写字,《礼记·内则》凡四千余言,一卷书摆在左上角,她以簪花小楷抄写,有时写两、三页,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
顾笙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难以抑制地流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羡慕。
顾瑟写完了一段,搁了笔,才道:“祖母并没有训斥姐姐。若是姐姐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那又有什么要担心的呢?”
她在顾笙对面落座,闻音端了水盆和干布巾上来,服侍她洗了手,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顾笙喃喃地道:“我也只是想你和五妹妹都能好好相处而已。”
顾瑟道:“是啊,姐姐真正是一片慈爱心肠。”
她语气若有叹息,顾笙敏感地向她看过来,却只能看到她嘴角微微的,温柔平和的笑意。
顾笙怔怔地接过胞妹递过来的帕子。
以前的妹妹,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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