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璎咬了咬下唇,压住情难自已的低吟,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作弄我,我来,是有几句话要和你交待。”
陆之韵仰头看他“什么话?你我的春宫画么?”
萧璎无奈“韵娘,正经些儿。”
陆之韵被他握住的手动了动,手指隔着衣料,轻轻地用指甲剐蹭着他“这都起干戈了,你要和我谈正经?”
萧璎心猿意马,但还是按捺住心内的欲念,向后退了几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郑重道“我不会和别人成亲。”
陆之韵起身,走到萧璎跟前,撩起裙子跨坐在他身上,扯开他的腰带。
萧璎咬牙“韵娘!”
她扶着他的肩,缓缓地,上上下下,容颜灼灼如桃花,眼是水波横,山是眉峰聚,声儿是最动人的莺声燕语,且带着些儿喘儿“就这样说。”
萧璎的思绪因她的动作断断续续,他隐忍着,摁着她的肩,沉声道“够了!”
陆之韵的神情冷了,只看着他。
萧璎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已想到了法子,只是需要些时间。这一次,我不求你等我。待我能明媒正娶和你成亲时,若你还未改适,我娶你,你若令嫁他人,我就把你抢回来。”
陆之韵很知道萧璎要和她在一起付出什么代价——便是大武王朝国富力强民风开放,寡妇再醮不是稀奇事儿,也从来没有弟弟娶寡嫂的先例。
这对萧璎的仕途妨害相当大。
她和他都会声名扫地,在达官贵人的圈子里吃不开,走到哪里都会被嘲笑。最重要的是,不论萧家还是陆家,都是在长安位列一等的世家,这种世家最重的便是道德礼法,两族的族长绝不会允许这样令家族颜面尽失的事发生。
最后,陆之韵和萧璎走向的,还会是死局,她看不到出路在哪里,会勾着萧璎与她和奸,一是为了发泄对萧璎、安定侯夫妇、父母的怨气——因他当年决意去边关以至于在萧珏病危时她不得不选择给萧珏冲喜,当年她虽难过,但也不愿看着这个从小照顾她和萧璎的哥哥去死,便答应了,谁知萧珏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令她受了苦楚说与人知人都不信,没人帮她,她只能扛着,现在这些人又总猜测她和萧璎会勾连,她索性坐实他们的猜想;二是为了心中这未了的情。
陆之韵撇过头去,说“你放开我。”
萧璎的手松开,她一边起身一边慵慵懒懒地冷笑道“你要认真,这就没意思了。”
萧璎闻言,气得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按“那什么有意思?对你,我便只有这点用处么?”
他站起身,就这样抱着她走向床榻……短短十数步距离,愣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待夜里三更一刻时,陆之韵房内的灯光犹自亮着,在四个丫鬟的把控下,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蝉鸣隔窗迎合着那激烈纠缠的两道影。
翌日,安定侯夫人出门,去陆御史府上拜望。
陆之韵便在自己的院子里,信手弹着琵琶,令红梅傲雪幽兰映月在院子里起舞,甚至还把榻搬至院子里,斜倚着,支颐听着丫鬟弹曲儿看着丫鬟跳舞,梁间燕子飞来飞去,花间蝴蝶翩飞,池塘里浮着几朵睡莲。
这个所在,说是人间乐园也不为过。热闹是热闹的,只是,并不能真的令陆之韵怡情。
她心中的苦闷并不能因萧璎未对她忘情、与萧璎背德忘伦而得到缓解,反倒更沉重了。
有俾仆听到陆之韵院子里的动静,说与安定侯夫人听时,安定侯夫人心中不豫,怎么都没想到,当初看着那样温柔可亲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道“且由着她。”
到晚间时,明月当空,别的院子都安寝了,唯有陆之韵的四时园仍旧灯火通明。安定侯夫人一行人推开院门,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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