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和平日里捧着她对她溜须拍马的闺秀也结伴去围观。
在路上,说起陆之韵今日又大出风头,一闺秀道“卿本佳人,奈何没有品行。她虽出尽风头,但她的那些事儿谁人不知?郎君们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
另一闺秀又道“往日里这些郎君都吹捧陆三娘,如今可知道是看走眼了,只怕厌她都来不及。尤其是,她竟然在刚病逝的丈夫的丧葬礼期间以曲乐和歌舞取乐,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是冷心冷肺!狼心狗肺!蛇蝎心肠!连个礼数和人伦都不顾了!倘或不是她夫家和母族的权势,必然落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
李三娘冷笑一声“往日这些郎君能看上陆之韵,可见男儿们大都是看中皮相的肤浅之辈。”
两位闺秀立马捧李三娘“岂得人人都是真娘的郎君,能慧眼识珠么?”
“也只有薛五郎这样才貌双全的郎君,才堪堪配得上真娘。难得有这样的好儿郎既会诗文,又会骑射,又对真娘钟情……”
李三娘名字中有个真字,要好的女郎们、家里人都叫她真娘。嫁给薛五郎,是家里人给她议的亲,俩人平日相敬如宾,薛五郎又争气,如今不过二十许,已在家里人的安排下官拜五品,她也得了县君的诰命。
李三娘得意地应和了几句,忽听有郎君们在聊天议论。
“难怪曾有人言,若要俏,一身孝。今日的陆三娘,风姿更胜从前了。”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你们可曾听过?陆三娘曾在丧葬礼期间奏琴弹琵琶?还令丫鬟在院子里载歌载舞?这也太大胆了些,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其中一个郎君年轻俊美,玉树临风,是令众未婚女郎都趋之若鹜的陆闻道。他故作高深道“这你们就不懂了罢?”
问他的同样是平日出尽风头的人物——六岁便能作诗、九岁饱览六经、十二至十四岁学医并对“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匮之数”有所知晓、十六岁应与进士科同等地位的幽素科试及第授朝散郎的莫与之。
陆闻道、莫与之、萧璎、萧珏曾在萧璎未赴战场时被誉为大武四杰。而陆闻道是其中最桀骜不驯的一个人。
“有何说法?”
陆闻道傲然道“这才是真名士自风流!君不闻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可见陆三娘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莫与之笑道“解得切解得切!倘或古琴奏乐的人不是陆三娘,而是其他女郎呢?”
陆闻道皱眉“不过东施效颦耳!何足道也!岂得人人都有陆三娘的风姿和才学?”
又有郎君道“等我回家,定要和我阿母阿爷说,去为我向陆三娘提亲。”
另一郎君“陆三娘的情郎是萧璎这般人物,已逝的夫君是萧珏这般人物,岂能看得上你?”
“能不能看得上我是一回事,哪怕不成,试过了,便无憾矣!”
“人丈夫才病逝不足一月,你们便要娶人家的遗孀为妻,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那再等一月便是。”
一群人说说笑笑,正好薛五郎闻言也走了过来,听他们讲陆之韵,便道“娶妻当陆三娘,其他人不过庸脂俗粉,娶不到陆三娘,其他人便也只是将就了。”
李·将就·三娘“……”
刚刚还向李三娘夸赞薛五郎的女郎们顿时讪讪然,但见李三娘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恐她迁怒,便都作鸟兽散,只余她一人。
有好事者目睹了这一场,当做笑话讲给了陆之韵、冯传芳等人,柳佳娴笑不自抑,陆之韵原本低落的心情竟然也好了些。
“她竟还是这般蠢。”
冯传芳只付之一笑,并不多话。
虽然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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